弦歌把手里的药放在桌上,优雅的走到类尘对面的榻上坐下。
修长的大手抽走对面男人手里的经书,引得那人蹙眉看了过来。
“你与那花拾是怎么回事?”
这疑问已经在弦歌心里憋了很久了,他自幼便在类尘左右,可从未见他对什么人这般放纵关照。
前几日竟还上他那把花拾画的那副画拿了回去,真是奇怪,难不成是被那少年好看的皮囊勾引了去,动了凡心?
若真是这样,那他即刻便去刮花了那小子的脸。
“类尘,眼下大仇未报,可莫要动了其它心思。”尤其那人还是个男人。
“你多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琥珀色眸子看过去,一片清明。
自己对这花拾特殊,不过是想探明其身份,不过这些也无需向谁解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
类尘做事一向有分寸,如今这样做想必是有什么缘由,弦歌把手里的经书递还了回去,不再多问。
“寺里我去过了,住持大人这几日闭关,没什么异样。”
自那日类尘遇刺,他便去调查此事了,这时才回了监里。
“那日脸上刺着字的二人,我只查到他们是从雍州进的京都,其余再无线索。”
此刻,说话的弦歌眉眼温润如玉,与那日持剑的肃杀之气截然不同,宛若两人。
“那两人是雍州人,应是幼时受家族牵连下了死囚,后被人挑出来做了死侍,那持箭之人应还在这京都。”
男人清楚的说出了那两个刺客的身份,弦歌这才想起来眼前之人的通天之能。
平日里类尘甚少说出其看到的东西,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先生,先生!”
一位教务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指着地宇堂的方向,喘着粗气:“祭酒大人不在,您赶紧去地宇堂看看吧!”
“地宇堂发生什么了,怎这副着急的样子?”
显少见这监里出什么大事,弦歌倒是先好奇的问了起来。
“是新来的花博士动了火气,要杖罚监生。”
教务一脸急切的样子,这监里的监生要么是官老爷的公子,要么是未来朝中的中流砥柱,哪里能动真格的。
那监里杖罚的规矩也不过是吓唬人的玩意儿,不作数的。
谁成想,那花博士,还认真上了。
这花拾还真真是个有趣的人,前脚刚走,后脚便又在监里生了事,这向来死气沉沉的国子监倒是有所不同了。
不知,这次又是什么事,竟让他欲用杖罚。
弦歌一边想着一边看向对面的男人,嘴角轻挑,想看看眼前之人会怎么做。
果不其然,听完他与教务的对话,对面之人便放下了手里的经书,起身走了出去。
类尘啊类尘,你当真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屋内坐着的男人看着白衣之人离去的背影,满眼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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