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你究竟是何人?”
男人手里端着的汤药已见底,清冷的眼角抬起,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
此人不但被冉府看顾得紧,书画宴上与雍州城的那位仙夭公子也似是旧识,今日类尘更是见其与邱家二少在房内相拥。
偏偏自己的通天之术在此人身上毫无用处,而且进京都后一直在自己身边献殷勤,令他琢磨不透。
前几日这人又为何出现在那巷中,还刚巧救了自己,难不成,是被人故意派来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冉府弟子花拾。”
这人怕是又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冉若华挺直身板,气势十足道:“大人有通天之能,花某又岂敢在您面前说谎!”
移开对视的目光,男人重新拾起手里经卷读了起来,这小子装傻充愣的功夫倒是与画功有一比。
此人年纪虽小,却聪敏的很,想必是已看出了自己的特殊,所以敢三番两次挑衅自己。
“这个,拿走。”
男人从桌下的抽屉里取了个小铁盒放在了桌上,而一边的冉若华见这人竟是破天荒的给自己东西,立刻走过去拿了起来。
拧开一看,竟是淡青色的药膏,凑近一闻还蛮清凉的,想必是拿来涂肩上伤口的。
喜滋滋的揣进怀里,看来这男人还有点良心。
“还不走?”
见桌边的身影还在站着,男人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送客的意味明显。
这人可是她冉若华舍命救下来的,就算她的人了,这么糟蹋身体,她可不允。
如今见男人听话的喝完药,冉若华这心里也踏实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走走走,我这就走!”
便见屋内少年丝毫不因男人的冷漠而丧气,反倒一脸满意的端着空碗准备离去。
转身便迎面遇到了端着汤药进来的弦歌,炫耀的抬了抬手中空空如也的药碗,哼着欢快小曲走了出去。
这个弦歌很是奇怪,身负上层武功保护类尘,还特意过来送汤药,难不成两人真如监里传的那般,是一对?
站在院子中思索屋内两人关系的冉若华,丝毫不知外面已把她和弦歌争相给类尘先生送药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了!
刚走出博士们的院子,便见卫长风、孙超世和几个监生在院口处东张西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而这几人见冉若华出来,连忙走上来把她拉到了香樟树下。
“花兄,类尘先生是喝了你端的汤药还是弦歌先生的呀?”
卫长风一脸期待,圆圆的眼睛里面尽是八卦的意味。
看来就是这几个小子在捣鬼,单手叉着腰,好看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这几个人。
“类尘大人病重,自然是…”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把手里的碗单独递给孙超世,慢条斯理的说道:“把我们两个送去的药都喝了。”
说着,便见那一身教服的人举起手里的盘托,冲卫长风挥了过去。
“你小子竟敢骗我!”
什么晕倒,冉若华看这小子是找死!
便见国子监的青石道上,一位先生挥舞着手里的盘托,追着个明黄袍子的少年。
而清心厅内,则与外面的喧嚣不同,静谧悠然。
“看来我这是来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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