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到半空的手猛然被人捉住手腕,欧阳庆云回头一瞧,竟然是秦牧也。
男人周身冰骇慑人,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竟然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杀意。
欧阳庆云是言官,鲜少畏惧虎夫汗将,可这一刻,他竟有些怯意。
“怎么,你要拦老夫?”欧阳庆云暗自镇定。
秦牧也冷意散去,语调平常:“够了。”
“三十下够了。”
欧阳庆云握着驯龙杖的手这才缓缓落下。
就够了,三十下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她不过受着皮肉之苦,而他却要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挑衅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楚青视线逐渐模糊,渐渐失去意识。
只是即便是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的嘴角都带着冷然的笑意,盯着厅中那些推波助澜的人。
还有一直站着无动于衷的秦牧也。
***
北方的春天总是那么短暂。
各种花枝因为一场春雨零落成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味道,让人醒神。
琉璃轩。
床上趴着的女子乌丝垂落,遮住了小小的面颊。
只剩一双紧紧闭着的双眸。
她的腹部以下和胸口位置都垫了软垫。
可以让她趴着,不至于压到背部的伤口。
丫鬟不敢怠慢,进进出出小心伺候着。
突然,趴着的女子猛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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