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确实冲动了。
可那不过是个下人,他连天子都打得,难道还不能打一个下人?
秦牧也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给齐伍递了个眼色。
齐伍早就看不下去,这会儿跟流株赶紧上前把秋蝉抱走。
秋蝉手臂垂着,看着已经跟掐断根儿的花儿,了无生机。
好在还有一口气,不过能不能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楚青恶狠狠的盯着欧阳庆云,嘴角带着笑意,那样子如同地狱冲出的恶鬼。
要将人撕碎一同消亡。
打她可以,打她的人她要他血债血偿。
“欧阳庆云,你最好祈祷秋蝉没事,她若有事,只要我楚青活着,你那宝贝闺女,我见一次打一次,下一次我要推她,她绝对不会像这一次这么好运。”
她就是这么小心眼睚眦必报。
不是喜欢牵连别人吗?
好,那她也把这仇记到整个欧阳家身上。
总有一天,她要整个欧阳家付出代价。
“你……”欧阳庆云浑身打颤:“你敢对老夫直呼其名?”
楚青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挤出来,咬牙切齿:“叫你欧阳大人,你配吗?”
欧阳庆云整个气红了眼:“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夫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夫的驯龙杖硬。”
驯龙杖再次抬起狠狠朝着楚青而去。
棍棍皆砸入肉里,楚青的后背已经猩红一片,看不到那薄薄襦裙原来的颜色。
所有人未动,谁也没有看到,宽袍长袖下,秦牧也攥紧了拳头。
这几下只能挨着。
如果少逞口舌之快,还能少些皮肉之苦,可这个女人,似乎一根筋。
一旦转不过弯来,什么极端的事都做得出来。
欧阳庆云打红了眼,手臂扬起落下根本没有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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