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宁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她快步走到宣佑的面前,不顾什么皇后母仪下的端庄,揪起了他纹路繁复的衣领,“你要疯也别想拖她下水,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宣佑突兀的怪笑起来,拿开苏晏宁的手,抚了抚衣领的褶皱,“看来你与她确实是情真意切的好友,真是令人动容。”
“别给我废话!她什么也不知道,你利用她的无知无觉来达到你自己肮脏的愿望,不觉得太过卑鄙了吗?”苏晏宁声音因为激动而带了一丝尖利。
“你是皇帝,是一国子,你有那个本钱去放肆,她只是个年幼失怙的宗室公主,承担不起你的任性。”
宣佑听的烦躁,扯了扯已然被苏晏宁揪的不成形的领子,“她年幼失怙,难道这么多长辈的爱护是假的吗,从她得到的关怀比我更多,她现在及笄长大,也没有半点不适意。皇祖母和姑母大张旗鼓的为她选驸马,她整日与这个郎君私会那个公子相约的,不算放肆?”
苏晏宁气得冷笑连连,“游园会选婿的规矩传了几十年,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逾礼之处,倒是你每都盯着她做什么,是不是抓心挠肺,妒火中烧?谁让你错了主意,你与她本就没有可能。”
“谁没有,凭什么没有?”宣佑沙哑着声音赤红着眼,“只要她摆脱这个身份,就有可能,必然有可能。”
苏晏宁被噎得好半晌不出来话,脸涨的通红,只觉得喘不上气。
过了一阵,她嘲讽似的看向宣佑,“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的身份绝对不会再更改,别忘了她的命格是宣氏的福星,若她不是宣氏的子孙,这命格又如何收场?太皇太后与太后也不会同意。”
“你果然知道什么,”宣佑的眼睛眯起,浑身迸发出猛烈的欣喜,“是不是安国夫人告诉你的?”
安国夫人作为太宗的元配皇后,定然知晓太宗后宫的隐秘,太宗唯一的孩子来得蹊跷,就连孩子的母亲也是一样的行踪莫测身份不明,让他怎么能不怀疑。
当听到那云朝余孽在青云楼的忏悔,他内心的猜疑达到了顶峰,埋藏在深处的种子也破土而出,肆意生长。
这么多年,他被秘密折磨的日日如滚油煎熬,每次看她一眼既是欢喜又是苦痛。
可深陷其中的只有他自己而已,被他苦苦思慕的人正欢喜地的挑选自己的如意郎君,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他。
他想要放手,于是他选秀纳妃,力图做一个能够前朝后宫都顺畅的君王,为宣氏延续血脉,肱骨国本。
但是他不甘心,最后的放纵就是纳了那两个与她相似的女子为妃,即使那两饶手段拙劣到令人发笑。
他几乎要把自己的心思摆在明面上,这是最后的放手一搏。
“你费这么大心思,到底是图什么?只能让两个人都不痛快。”苏晏宁痛心疾首,他的这出戏,演到落幕只会满目疮痍,不会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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