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眼力,是提神醒脑的浓茶。”皇后又将那茶盏往前推几步,送到了宣佑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边。
宣佑缩回了手,不解的看她,“这个时辰不大适宜在用浓茶了吧,梓童好心怕我不好克用,却是不必如茨,清茶即可。”
皇后淡淡的笑了笑,“陛下还是喝了吧,一会儿怕是要劳您耗费心力了。”
她这话的古怪,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宣佑顿感不妙,声音低了一度,“梓童这是何意?”
“陛下这点心用还是不用了?若是不用我便让人撤下去,凉了便失去其风味了。”皇后命人收拾好桌子,端了浓茶往内殿走,“陛下今日早些安歇吧。”
宫人们知趣的退下,宣佑双眉紧皱跟了上去。
内殿的帷幔一放下,宣佑的声音便含着不悦响起,“母后最近应当没有找你的麻烦,后宫也很省心,你又有哪里不痛快?”
皇后坐下抬头看着宣佑,仔仔细细的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你今日怎么了?”
皇后收回了视线,轻轻笑了笑,“陛下真是高深莫测,臣妾以为看懂了陛下,实则根本就未得要领。”
宣佑敏锐的感觉到风雨欲来,忙碌了一也厌烦再拐弯抹角,“有话便直,咱们早已定不需要在独处的时候还虚与委蛇。”
皇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陛下与我当年还定了不要隐瞒,以免后患无穷,可陛下也没做到啊。”
“哪里没有做到?”宣佑心头一跳,眉头紧锁。
“陛下现在还在与我装傻。”皇后冷笑着俯瞰着他,“陛下最近接连纳了两个美人,是何缘故呢?”
“需要什么理由?”皇帝纳妃还需要找理由给别人看么。
“陛下啊,”皇后喟叹似的声音带着失望的惋惜,“我原先觉得陛下是个果断有谋的,这才与你定下了盟约,可陛下怎么能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皇后起话来是寻常人都未曾听过的冷淡与刻薄,但宣佑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反驳,“我干了什么蠢事?纳妃便是错了?”
“你纳的妃子,合起来可真与我相熟的一位友人相似的过分。”皇后冷笑一声,直接挑明。
宣佑猛地站起身,“谁同你的?”
“我长了眼睛,还需要别人提醒才能发觉?”皇后倒是好整以暇的坐下了,“我为什么你每次来,见到她新送的东西都要讨一份去,原来是这个念头。可真是辛苦陛下了,只是这二位美人一抬举起来,岂不就是前功尽弃,陛下无心之失酿造了大祸呀。”
气氛一时间僵化到了近乎凝固的地步,宣佑沉着脸,风雨欲来。
忽的殿内响起一声极轻的笑声,宣佑的嘴角勾起令人不出什么意思的古怪笑容,带着与他不相符的一丝狂妄。
“若我就是故意为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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