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狸猫娓娓道来:“那贼名为朴不苟,家住醉镇长春街,他的盗品极差,全然不讲人间道义,老人的棺材钱,病患的救命钱,穷人的买饭钱,无论金银多少,无所不偷,别人在茅房出恭,他连草纸都偷!此人向来为我辈楷模所不齿。”
马大瓜:“朴不苟好生勤奋。”
玉狸猫:“前几日,那朴不苟陡然暴富,流水般的花费银钱,才得知,朴不苟几日前在河边网住两条大肥鱼,宝物,黄金,银票,玉佩应有尽有,另外有一柄长剑,一柄金丝乌刀。”
马大瓜大喜,宛如在海上漂流了十日的人望见了陆地。
“必是那小贼朴不苟盗走了我大头双魔的宝物,我去他的家里蹲守,教我逮住朴不苟,打断他的贼爪子。”
“朱驾雾,不可!朴不苟居无定所,常年不在家,你去朴不苟的家里蹲守全然无用。不过,那贼每逢初一、十五必去蝶恋花楼过夜,风雨无阻,你或许可以去蝶恋花楼抓他。”
马大瓜:“蝶恋花楼在哪里?朴不苟是什么模样?”
“蝶恋花楼建在街心,是醉镇中最奢华的妓院。朴不苟身形矮小,尖嘴猴腮,唇上蓄两撇鼠须,一口黄牙,模样极为猥琐。”
马大瓜将信将疑,看那玉狸猫一副言之凿凿的姿态,不像撒谎,见他浓眉大眼,牙齿整齐紧密,亦不似爱撒谎的人。忽然问道:“朴不苟是醉镇居民,为何在本地偷盗?”
“朴不苟不走正道,背信弃义,简直玷污了我醉镇贼盗的名声!”
马大瓜忍住笑意,继续问道:“我亲眼见你在富源客栈偷人兵器,你作何解释?”
玉狸猫涨红了脸,“无可奉考!”
“你不偷金银珠宝,为何专盗武林中人的兵器?”
“无可奉告!”
马大瓜见识了玉狸猫的倔强脾气,也无心拷打他,只能作罢。
月光之下,他和回春卫商议对策。马大瓜:“当务之急是救治金光子,拖延久了,金光子纵然命大不死,免不了落下终身残疾。”
回春卫:“马大侠,暂时不知玉狸猫的真伪虚实,先不把他放走,若是逮不住朴不苟,唯他是问!”
忽然之间,马大瓜的关节阵阵作痛,好似有虫蚁在噬咬皮肉。他借着月光查看,见伤处里有几丝银线,银线一半在外,一半深入骨肉。
正是从暗器狗见疯中射出的银丝。
马大瓜忍着痛亲手将一根丝线缓缓拉出,见银丝细如发,韧如筋,坚如铁,喃喃自语:“莫非是蛛丝?”
回春卫小心翼翼地把刺入马大瓜体内的银丝如数拔出,轻碾银丝,嗅嗅味道,试探拉扯银丝,道:“马大侠,此物不是蛛丝,应当是蚕丝。蛛丝有黏性,蚕丝不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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