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子此时性命得存,呼吸连贯,脉搏趋于平稳,不过他脸色难看,依旧昏迷不醒,突然金光子似魇着般扭动身体,猛然抬起手臂呼喊:“小贼还我秦汉金符!小贼还我秦汉金符!”
马大瓜心道:“那秦汉金符究竟是何宝物?值得金光子舍生忘死般的挂念。”回春卫止住了忧伤,擦干净阑干泪痕,恶狠狠地将蟊贼拖走,用柳条将其缚在树桩上,打算继续审问那小贼。
马大瓜担忧金光子的内伤再度发作,便守在他的身边以防不期之虞,那金光子的五官扭曲变形,大脑袋丑陋恶心,浑身上下满是污垢,好似在猪圈打滚的牲畜。狼狈不堪的中原大教之主突然开始胡言乱语:
“我不愿做承元教教主!我不愿做承元教教主!”
“浑金真气似刀子在体内搅,孙儿好痛啊,孙儿遭受不住了……”
“孙儿软弱无能,不能一统武林,不能成为天下共主,请奶奶放弃计划吧……”
“奶奶,我们和西域人无冤无仇,西域和中原有万里之遥,饶了西域人吧。”
马大瓜听得如坠五里雾中,心道金光子的梦话好生奇怪。
一通胡言乱语后,金光子的真气再度混乱,霸道的内息洗卷草地,将百草折断,宣泄一阵后,继续梦呓般的乱语,而语调辞令和方才判若两人:
“奶奶,孙儿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将浑金真气完全炼化。”
“四合荒,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孙儿必能扫荡寰宇,平定武林各派,承元教千秋万代,千古不灭。”
好一阵豪言壮语,可金光子大放狂言后,竟然咿咿呀呀地抽泣,口中嘀嘀咕咕,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金光子梦中沉思往事,名也纵横,恨也纵横,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忽地承受不住,彻底昏迷不醒。
马大瓜是局外之人,不明真相,试探金光子的鼻息,气息犹存,开始冥思苦想金光子梦话的含义,他思虑中猛听到蟊贼的哀嚎斥骂之声,心道:“蟊贼嗷嗷惨叫,必是孔姑娘在鞭打蟊贼,她下手也太狠毒,我去瞧瞧。”
拨开树叶,跃过带刺的低矮灌木,月光之下,回春卫悲愤交加,咬紧牙关,手握自制的柳条鞭笞打蟊贼,鞭如疾风骤雨,回春卫气愤道:“教你不说!教你不说!教你不说!”
不成想那蟊贼忽地挺直身子,怒火中烧,厉声道:“你倒是问啊!”原来回春卫一时急火攻心,光顾着鞭打蟊贼,忘记逼问贼王的踪迹。
马大瓜于心不忍,立刻扯断回春卫的柳鞭,道:“孔姑娘,他是蟊贼不假,可他没犯滔天的大罪,你怎么往死里打?你家教主的性命金贵,他的命就低贱?”
回春卫一时间哑口无言,低声道:“马大侠,对不起,我一时糊涂了。”
“你快去照看金光子,我来问他。”马大瓜见回春卫的可怜模样,心顿时化成了一摊液体,柔声劝说,不再怨她,转头亲自审问蟊贼。
马大瓜高声道:“我乃大侠马霸子,小贼速速抱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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