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瓜疑惑道:“爹,鲁班神凳有哪种用处?这凳子没有腿?”
马守根哈哈大笑,有得意之色,说声“你来看”,一双手将那砖头似的鲁班神凳折拉抻扭,竟真拼出一只小小的方凳,红漆油亮,光可鉴人。“爹听说江湖人士居无定所,甚至风餐露宿,难得休息,有了空闲往往席地而坐,地上湿气寒气大,坐久了必然着凉,鲁班神凳小巧轻便,你日后休息时定能用的上!”
马大瓜一脸呆滞,僵硬地将鲁班神凳和硬木信步犬揽入怀中。父亲给的玩意,不能不拿。马大瓜顺手将第三件宝物取出,是一只手指大小的木筒。木筒没有花纹没有上漆,用最常见的榆木制成,表面甚至粗糙,马大瓜不知这木筒该如何把玩,随手拧转木筒。
猛听见马守根没命地大叫:“儿,快闪!”喊声凄厉,真似杜鹃啼血,如遭万箭穿心。
马大瓜来不及回神,嗅到一丝钢铁腥气,眼前白光一闪而逝,猛一偏头,脸皮顿时疼痛难忍,银光划过,猩红的血潺潺地流,血滴坠落在尘埃里,激荡起灰。马大瓜目眩良久,待三魂七魄回归躯壳,才知是木筒自下而上射出一枚夺命暗器。
扬起头颅观瞧,正见钢锥扎进陈旧的房梁,灰尘簌簌而下,锥尾余力未尽,晃动出残影,父子二人的心伴着钢锥的晃动颤栗不已。
马大瓜的冷汗此时方落下来,心悸难平,问道:“爹,这是何物?”
马守根看着儿子被钢锥刮破的脸颊,胆颤心惊,懊悔后怕,半晌答道:“爹依据古方制作的暗器,名叫袖箭,本想给你做防身之用,却险些误杀了你,此物险恶,不吉利!我砸碎了袖箭。”
马大瓜哪里料到自己还没有迈出乡关一步,险些被自己老爹研制的防身暗器射穿哽嗓咽喉,距出师未捷身先死只差毫厘。马大瓜紧忙拦腰抱住马守根:“爹,别砸别砸,袖箭留给我防身再何时不过,危机时必能救孩儿一条小命。”
马守根:“我倒愿你永不遇此危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缓缓补一句:“若是有人害你,不能手软,于无人之地射死他!”
马大瓜深感其用心良苦,将硬木信步狗、鲁班神凳和袖箭塞入破烂的杂色包裹当中,又将三物的制作图纸用油纸布革包好,贴身藏好。他是木匠出身,使刨斧的年头比使刀剑的年头多,经过马守根三言两语的指点教诲,已领会三种物件的制作要领。
父子二人难得一聚,马守根去南街切了一大盘子猪头肉,提了一只油汪汪的喷香烧鸡,夏令时节,农家小院的瓜果正成熟,摘几根顶花带刺的翠绿黄瓜,拔几根青菜,用冰凉的井水洗干净,在树荫下摆开桌子饱餐一顿。
马大瓜突然竖起耳朵,顺风聆听,像是有所察觉。他耳力过人,能听见蚊鸣蝇语,分明有人叫了声“各位住手,别拼红眼睛,损坏性命!”
马大瓜听声音有些熟悉,顿时忆起,呼喊之人是村内铁匠铺的掌柜,昔年也曾闯荡过江湖,绰号铁皮牛,李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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