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疏影宝剑?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石头,我爬都爬不上去,师父你是怎么将宝剑插到石壁顶端的?”
常灵丹道:“此剑另有蹊跷,我给你取下来看上一看。”常灵丹拔足跃上石壁,身形矫健如猿猴,没有一丝老态,几个起落,噔噔蹬蹬,飞至半空,正握住那宝剑剑柄,浑身发力,借下落之势,将宝剑拽出石壁。剑刃与顽石相碰,火花四溅,剑身轻响,与龙吟虎啸一般。
宝剑纤细轻巧,剑阔不过两指,剑身却是极长,不知是何种异宝打造而成,通体成淡紫色,竟如水晶般通透纯洁,宛如一条紫色的绸带,宝剑吞口处有两个娟秀的小字:疏影。
马大瓜的瞧见此剑,眼珠险些从眼眶中迸出,脱口而出:“疏影宝剑!”
常灵丹以两指夹住剑刃,随心挥剑,轻灵如燕子点水。
常灵丹弹剑道:“此剑并非疏影宝剑。”
“如此宝剑,竟是假的!”
“此剑若说是假,自然是假。我曾经托西域匠人仿造过疏影宝剑。此剑若说是真,也算是真。此剑用材,尺寸,轻重,锻造手法与真正的疏影宝剑没有区别。我曾试亲手舞过两柄剑,两柄剑宛如双胞胎一般,着实难以分辨无真无假。无真无假,何谓真?何谓假?真假相生,何必在意。这两柄剑只有先后之分,并不真假之别。”
马大瓜目瞪口呆,不知道常灵丹似是而非,玄之又玄地说些什么,干脆点点头,问道:“师父,这柄疏影宝剑无所谓真假,那它是先是后?”
常灵丹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徒弟,为师方才说过我曾经比较测验过两柄宝剑,一时弄混,哪把是原剑,哪把是仿剑,我也记不清了。两剑相同,我便随意挑出一把剑来插在石壁顶上,真假不过世俗之见,大瓜你年纪小,尘世熏染未深,何必在意真假?”
马大瓜只“哦”了一声,眯缝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师父,另一柄疏影剑藏在何处?师父不能忘了吧?”
常灵丹摆手道:“不能不能,我在石壁顶插上一柄疏影剑,料想纵有人取走宝剑,自然心满意足,不会多想,取宝既走,不愿逗留。谁能想到?另一柄疏影剑,就埋在你的脚下。”
言罢,掘地一尺,扫清泥土石块,常灵丹从中取出一只首饰盒大小铁匣,原来疏影剑剑身极软,可以卷成一团。常灵丹抖动宝剑,光华流转,剑身笔直,赫然又是一柄疏影剑。
马大瓜:“师父,我有些晕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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