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除非你让你老大来见我。
但这样未免突兀,搞不好要打草惊蛇。
这事急不得,那就不如先把投名状的事情搞定。
也正好,拿这个试试看他的诚意。
若是他不答应,那就明,于他而言,那位“老大”比自己重要,而所谓的灰袍法师“誓死守忠”不过是在不涉及利益冲突的前提下才能成立这种羁绊,不堪一击得很。
若是答应了……
郑兆阳只是犹豫了片刻,很快地,道:“好。你等我。”
洛一鸣:“……”
她没有想到郑兆阳会答应得这样爽快。
甚至看着他转身出去,看着他把门关上,再看着他推门进来,直到他把一个信封递到自己面前这整个过程洛一鸣都不太有真实感,总觉得这个发展过于草率了一些。
她有些懵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那一页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你这样……不太好吧。”
郑兆阳笑了:“是吗。我也觉得。那要不你把它还我”
他作势要拿,洛一鸣一缩手,道:“那不行,这东西我要带走。”
郑兆阳哭笑不得:“那敢问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洛一鸣顿了顿,:“等一下。”
着,掏出手机,将那份投名状拍了个照发给胖子。
还发了两条消息。
刚发完,就眼睁睁看见手机没电黑屏了。
她把手机放进兜里,看着郑兆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感觉不大好,一会儿可能得麻烦你背我出去。会有人过来接我,你想办法把我交到那人手上,但你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还迎…”
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
郑兆阳询问:“还有什么?”
洛一鸣摇了摇头:“没有了,没什么。”
郑兆阳察觉她面色不对,担忧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洛一鸣摆摆手,示意不要紧:“有点儿头晕,死不了。”
郑兆阳给自己套了个大麻袋,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自己背了出去。
直到他将自己一路背到大货车里,洛一鸣才开始有实感:她拿到了投名状,还全身而退了。
过程简单得不可理喻。
而那个卖了自己老大和自己组织的男人,还轻飘飘地和自己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其实,不担心是假的。
郑兆阳就这样把自己放了,搅黄了掌会的如意算盘不,还把最大的把柄也交给列人。
他这样做,轻则自毁前程,重则……
洛一鸣不太敢想。据她从霍衍他们那儿得到的关于教会的情报,这是个没有下限的组织,里面的人全都丧心病狂。
搞不好,郑兆阳要有生命危险。
在她面无表情地完那句“我以为,我应该要算你的领导。”时,郑兆阳露出一副很受赡样子虽然她只能看见对方的半张脸,但她就是能看出来,那是一张很受赡脸。
他默了默,:“如果我,之前接近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是道:“你会信吗。”
这语无伦次的一句话,叫洛一鸣愣了愣。
其实不管他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做到这个份上,动机什么的反而不再重要了。
见她不言语,郑兆阳自嘲一般,道:“你还在气我,气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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