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手解开。”她。
那人也很听话,立刻就给解开了,只是解得挺费力,吭哧吭哧地弄了好一会儿。
洛一鸣的手刚重获自由,就不由分抓起对方的双手,翻来覆去地瞧。
那是极白净一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好看是好看,但并不是洛一鸣想看到的手。
那人似乎是僵住了。
洛一鸣望着那双手出了一阵神,然后轻描淡写道:“挺好看的。”
法师轻笑:“大人过奖。”
那夜在门外听不真切,现在听着,这饶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
洛一鸣松开那饶手,定定看着他的半张脸,突然:“郑兆阳。”
法师一僵,笑着将兜帽撩下,调侃道:“没想到,一鸣你居然有这方面的癖好。”
面前此人,可不就是郑兆阳。
洛一鸣被他得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估计以为自己是个恋手癖,刚才是因为他的手才将他认出来的。
洛一鸣也不解释,只是道:“我也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奥斯卡欠你一座奖杯。”
郑兆阳倒是面色坦然:“我骗了你不假。可也是情非得已。身为灰袍,就算认出了你,依照规矩,我是不能同你相认的。可我又想着同你亲近些,所以只好用寄生者的身份哄骗你。但是一鸣,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害你。”
洛一鸣静静听着。
他这一番话倒也得通。
据黑提供的情报,灰袍然对黑袍法师有感应,郑兆阳应该是第一眼就识别出了自己的身份。
至于骗自己他是寄生者……
这种行为当然不可取,但如果真是他的这种动机,那又确然无可厚非。
而且回过头去看,在灵域那回,郑兆阳是真真切切在拼死保护自己。
要知道,和寄生者不同,亡灵法师对瘴气是极不耐受的。郑兆阳彼时也一定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会一直在旁提醒自己不要硬碰硬,无奈那会儿自己另有盘算,危急关头甚至还让郑兆阳结结实实充当了一回人肉护盾。
除了那一回,掌会提出要绑架自己的时候,郑兆阳也是在护着自己的。
还迎…现在。
他来了,想来也是过来帮自己的。
灰袍法师誓死忠于月曜石母石的持有者本来,洛一鸣也不该对郑兆阳有任何怀疑才是。
可是,他的身份太敏福
和教会牵扯不清不,还很有可能正在为当年杀害妹妹的凶手卖命……
单凭这个,洛一鸣就无法对他完全信任。
更何况……还有她之前就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此人气场太邪门,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和直觉的警惕。
洛一鸣不动声色,道:“是吗。那你证明给我看。”
郑兆阳笑得有几分苦涩:“你以为,我来见你,是为了什么。”
洛一鸣撇了撇嘴:“做我的思想工作?让我乖乖做人质?”
郑兆阳笑得愈发苦涩:“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
洛一鸣忽然有一丢丢于心不忍,但不断提醒自己:不忍则乱大谋……
她依然绷着脸:“谁知道呢。”
郑兆阳语声依然轻缓:“我来,就是放你走的。跟我来。”着,他牵起洛一鸣的手。
但很快地,他被甩开了。
洛一鸣背靠着墙不动,直视着他,道:“我不走。除非……你把投名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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