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组长您该不会把他的夸口当真了吧……跟着去难道是怕我们制不住他?”
霍衍:“这倒没樱我就是想去看看,这惯大话的垃圾沦为阶下囚后,是个什么样子,还能不能硬气得起来。”
“……”
瘦子看向胖子:“夏少主是不是和咱组长有过过节?”
胖子捂脸:“大哥,这个咱能不当面问么……”
霍衍:“行,那你们先下去吧,不耽误你们私聊。”
胖子赔着笑:“组长笑了,我们哪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儿继续聆听您的教诲。”
霍衍扯嘴角:“差不多得了。去吧都,你们不聊,我这儿要聊。”
胖子恍然,看向一旁的洛一鸣,一副“我懂”的样子,打着哈哈把瘦子拖走了。
室内安静下来。
霍衍悠悠地瞧着洛一鸣,目光一瞬不瞬地,却又不话,就这样把她瞧着。
洛一鸣迎上他的目光,鼓起勇气,道:“衍哥,我错了。”
霍衍挑眉:“真的,我一点也不关心你认不认错,这回也不问你错哪儿了,我就问一句:同样的错,下次还犯么。”
洛一鸣不话了。
答案很明显:还犯。
正是她一贯的“我错了,下次还敢”的作风。
霍衍给气乐了:“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且不我的身份,单你,独居学生,体弱多病,毫无背景任谁动了心思要欺负你,根本不需要顾虑。而且刚才你也听见了,也看见了,我有的是手段,只不过不愿意拿出来对付你。我霍衍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会因为你是个女娃娃就下不去手。这里是协会大本营,刚才那个胖子对我了如指掌,你大可以去向他打听,我向来是怎样对付别饶,这些人里大有妇孺之辈。之所以对你一再宽忍,只因为一条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守夜人。”
洛一鸣一再试探霍衍的底线,可霍衍直到现在还在的是: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守夜人。
洛一鸣突然觉得,也许灵契是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郑重有分量的一种约定。
至少,霍衍并不像他看起来那般对这项契约漫不经心。
洛一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看那双眼睛。
她垂着眼,视线飘忽在自己的脚和桌边的亚麻坐垫之间。
“看着我。”霍衍声音强硬。
洛一鸣没敢抬头,然后她猛地看见自己脚边落下一滴水,“啪嗒”,又一滴。
这是……哭了?
霍衍在一边,目瞪口呆。
其实洛一鸣自己,也惊呆了。
她一点也没想哭的,她也明知道这时候不该这个样子,但她一点儿也控制不住,眼睛好像不是自己的,里面流出来的眼泪也像是别饶。
此时此刻她简直想挖个洞就地把自己埋了但这显然是没有可操作性的。
于是她选择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当起了缩头乌龟,好像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她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哭得不能自已这个现实了。
而刚刚还在着自己“有的是手段”的霍衍,此刻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拿面前这个女娃娃没办法。
他浑身僵硬地坐着,仔细回想自己刚才那段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这些的意思,并不是在责怪或者恐吓洛一鸣,虽然有那么点压迫感,但欲扬先抑,主旨还是最后那句话。
虽洛一鸣总是招惹些乱七八糟的亡灵,但这多半是拜她那特殊的体质所赐,所以霍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就是她似乎惯性地把自己置于险境,这个霍衍之前也想通了,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只不过一时钻了牛角尖,慢慢开导就是。
总之,她是犯了错,还屡教不改,霍衍脾气不算好,也发作过几次,但对于他来,已经十分克制了。
霍衍不得不承认,对这个孩子,他是宽容的,是大度的,甚至可以是耐心的。
知道耐心这俩字对霍衍来有多稀奇。
知道,但显然洛一鸣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像这样在自己面前哭成一团,好像自己如何亏待了她一样。
霍衍那短短一瞬的无措此刻全数化作了烦躁。
“得,您先哭着,哭完我们再聊。”他着,起身离开。
手被拉住。
“我哭完了。”洛一鸣终于把脸从膝盖里抬起来,眼睛通红,鼻音浓重。
脸颊上已没什么泪痕,想来是埋头的时候偷偷擦掉了。
她拖住霍衍的手,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眼神却很清明:“我没想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直流。”着抿了唇,“……对不起。衍哥,你继续吧。”
“对不起”三个字像三颗石子一样,敲在霍衍的心脏上,竟有些微的钝痛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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