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什么是嘛?挺好啊!”静姝说。
“关键问题就在这里!我算什么啊,我就一小职员,跟他主任的级别能比啊!这两天,有一个文件需要业主那边签字,主任让我去,碰上了个故意找茬的,说什么都不肯签。我建议主任找他们领导沟通一下,他却说‘这有什么好沟通的,你直接去找他签字就行了啊!’”江有汜用喉咙最尖细的部分模仿着主任娘娘腔说话,静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说这本来就是领导之间一个电话的事情,让我一个小兵来回折腾有什么用?我最后一次找那个人时,那个人很明确的说了一句话‘让你们领导来吧!’”江有汜握紧了拳头。买完东西到了收银台。
“那看来是连他也看不下去你这样来回奔波辛苦!”静姝感叹。她将银行卡给了收银员,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奖卡给收银员。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就他看不出来!除了这个之外,他还想着法的弄钱,那路修的简直不像样子,该做的都没做好,我跟他们说了,他们连听都不听。”江有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为什么呢?”静姝问。她又将碗放进了购物袋里,江有汜抱起孩子,两个人朝门外走去。
江有汜开着车,风呼呼的吹着,几乎要淹没了他的声音,“他儿子高中快毕业了,他想让孩子到国外去上大学!”
静姝一下子明白了江有汜之前的感慨,她接着问了一句:“你们主任是苏州的?”
“是上海的。”江有汜说。
“哈哈,上海小男人!”静姝忍俊不禁,仿佛是终于在别人的优越感里找到了自己的优越感,她想起了《双面胶》里对上海男人的描写:唯唯诺诺,什么事都秉持着“不响”。她觉得这个世上想梅雨一样湿哒哒软绵绵的。最会过日子的上海男人,永远也无法做到北方男人的豪情万丈,慷慨激昂。
“你怎么了?”将静姝不说话,江有汜问,他的车子始终像远方开着,如同他的贫穷。
“没怎么,我在想你们主任家应该很有钱吧!”静姝想:我什么时候能有钱就好了。
“不知道,听说是还可以。”江有汜在想:我妈的房子给我两套,我也有钱了。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静姝把孩子的帽子盖的更严实些,以防她被风吹到了感冒。
世界上有一种穷病,不是因为懒,也不是因为没有能力,更不是只是因为生的不好,只因为托生到了一个荒唐的母亲肚子里,有一个不愿自强,又高傲自大的父亲,他们败光了家产,宁可子女苟且的活着也要自己自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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