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春香,惊讶道,“二妹,这不是你院子里的丫头吗?怎么还穿着身男人的披风!”
周围看热闹的早都看出来楼下躺了个丫头,具体怎样,有温雪如等人挡着却看不分明,如今听纪烟雨一说,这下大伙可炸了!
“听着没?这丫头裹着件男子的披风啊!”
“哎呦,好端端的女孩家,又怎么着男子衣物,这其中必有隐情啊!不会跟她主子有关系吧!”
“嘘,你个大嘴巴,就不能小点声!”
说罢,好多道视线“刷刷刷”射向纪青虹。
纪青虹忽然就有点头晕,迎着纪烟雨笑意盈盈的脸,干巴巴道,“大姐姐观察地倒是仔细……”
老侯夫人目光在她姐妹脸上扫了一圈,从纪青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嘱咐纪烟雨道:
“这府里自打丁姨娘管家,下人就越来越没了规矩,待会儿这丫头醒了,你好生拷问一番,若有毛病,趁早打发出去!省着把其他丫头们都带坏了!”说罢似有似无地看了纪青虹一眼。
纪烟雨忙躬身应下。
纪青虹脸上越发难看。
温雪如也讪讪地,怯生生瞄了一眼纪烟雨,只见纪烟雨似笑非笑回看她,登时就心虚地把目光移开。
老侯夫人笑着对周围纪氏族人道,“这都是老身的不是,本来雇福喜班是想给大家伙儿个惊喜,没想到被这个粗使丫头一搅合,倒成了惊吓了!”
没想到老侯夫人如此幽默,周围老少“哄”一声笑了起来。
老侯夫人接着道,“酒还没过三巡,菜也没上无味,大家伙儿还是先随我这老婆子回去听戏,我这大孙女,别看是个斯文的,可能干了,如今这事就交与她处理!咱们先走吧!”
说罢扶着温雪如当先走了出去。
众人一看已没有热闹可看,一时七嘴八舌地聊着,也就鱼贯而出,随老侯夫人去主楼那边接着看戏了。
一时间,满院子客人散了个干净,只留下府中仆役侍立在纪烟雨两旁,等待主人吩咐。
纪青虹也想趁机走开,无奈在纪烟雨灼灼目光下,竟挪不开脚步,只得呆呆立在春香旁边,咬唇不语。
纪烟雨走到她跟前,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可惜啊,妹妹这个丫头留不得了。”
纪青虹猛地抬头,“什么留不得?”
纪烟雨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她知道的事情多,作的事情也多!我担心啊,有人不肯让她留下来呗!这么简单,妹妹都不懂?”
纪青虹盯着她,无辜的伪装退了下去,眼里涌出丝丝寒意,“姐姐这话!妹妹不明白!既是这丫头不好,我回头问清楚,再回姐姐打发了她!”
纪烟雨淡淡一笑,“不明白便罢了,方才妹妹难道没听见祖母的话?这丫头的事,交给我了,我自然能让她开口。”
说罢向两边一使眼色,“把这丫头带走!关紫竹院柴房里!待会儿散了席,送了客,我要亲自审问!”
自有仆役上前拖走了春香,纪烟雨一指披风,“再查一查,这是哪里来的!”
纪青虹的脸色愈发苍白。
纪烟雨一抬手,“妹妹请吧,无论如何,还是陪客人要紧,还是先回席把这出戏看完,听说待会唱孙仲谋嫁妹的故事呢。”
纪青虹沉默半晌,实在找不到别的话,只得讪讪道,“这折戏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姐姐如何忘了?”
纪烟雨微微一笑,“我管他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有意思就完了,妹妹说是吧。”
“……”纪青虹一脸饱受打击的样子,默默踱出了院门。
话说纪烟雨三言无语打发了众人,忙召来羽儿嘀咕了两句,羽儿惊得睁大了眼睛,“这也可以!你居然把、把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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