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瞪大着双眼,看着屋顶,想着近日来所发生的一切,想着那日罗素给她过的话,心思翻腾,没人了解她经历过什么,没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忽尔觉得好笑,她扯了扯嘴角,果真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
侍寝,宠幸,孩子,半个主子
这些人都在想这些吗?没有人想过巴人与賨人即将开战了吗?
当然,这只是众奴们闲下来的谈资,被海木听到几次后,严厉的训斥过,“主子的事都敢拿出来谈笑,当真是想受罚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少主的脾气你们都是知道的,若这样的事传到少主耳朵里,不用我,你们当知是什么结果。”
海木的话让众人噤若寒蝉,“如今战事临近,少主及各寨主子皆全力备战,尔等不好好干好手上的活,竟些有的没的,从今日起,若我再听到有人随意议论主子,不管是谁,一定按族规处治。”
如此,再无人敢提月与罗素之事。
月十分感激海木,向海木表达感谢,“多亏了姐姐,否则奴都不敢见人了。”
海木笑道,“这是什么话,不敢出门?你呀,胆子还这么,她们编排你,你就不可以回怼过去?还是觉得她们的话,她们的举止让你很受用?”
月立即摆手,“没有,没有的事,她们的那些,明面上是好话,暗里都在嘲笑我。”
“你也算聪明一回了。”海木笑道,“别放在心上,我也并非专门为你,本就有族规在此,不可议论主子,到是我一时没有查觉,自从担了这什么总管一职,整日忙得不分东南西北,也不知当初卡总管是怎么过来的?”
月跟着笑了,“当初卡总管可是偷懒来着。”
海木一怔,忽尔大笑出声,“如此我也学他。”
二人笑过一阵,海木又叹了口气,“可不敢偷懒呀。主子们个个如临大敌似的,咱们做奴婢的不能为主子分忧,也不能添乱吧,你瞧着,少主近日可清瘦了不少。”
月顺着她的话,“是呀,奴见少主进食很少。”
“你常在他身边该多劝劝。”
月摇摇头,“奴不敢,奴怕少主发怒。”
海木轻笑一声,“对你还发火,对我们那可是横眉怒眼了,本想让卢族长劝劝,卢族长好话,但又实难见着他,他二人整日腻在一起,也不知在捣鼓着什么?若是为了正事倒也罢了,最怕卢族长些什么不正经的事来。”言毕,叹气一声。
“他们没不正经的事,的是战事。”月来。
“真的?这就好。”海木拍拍胸口,又道,“既战事,何不去议事厅?”
月正要回答,突然想到什么,闭了嘴。
“怎么了?”海木见她欲言又止。
月道,“奴不敢,主子们商量的事奴不敢。”
海木点点头,“正是如此,好吧,我还有事,你也去忙吧。”
月朝海木施了一礼,二人方才分开。
次日,月又去了神庙,跪在神像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
忘忧上完课,路过簇,又看到了她,于是朝她走去,“月,你又来了。”
忘忧照样陪着好一起跪下,朝神像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今日又是来要答案的吗?”
月嗯了一声。
“还是那个问题?”
月摇摇头。
“那么今日是什么问题?”忘忧问。
月想了想,“选择。”
“选择什么?”
月叹道,“就是不知该选择什么,所以来问问神。”
忘忧想了想,“选择内心。”
“嗯?”月偏过头来看她。
忘忧道,“虽然不知你遇到了什么事,但尊从内心便是最好的选择。”
“尊从内心便是最好的选择。”月重复着这句话,“若是不好的事呢?”
忘忧看着她,笑了笑,“只有不好的人才会想不好的事,但你不是。”
月听言缓缓露出了笑容。
忘忧回到神殿,大巫问她,“今日见到月了?”
原来忘忧与月见面,早有奴看见并告之了大巫,便是前两次也是如此。
“嗯。”忘忧恭敬的回答道。
“何事?”大巫问。
忘忧便将与月的对话了,然后看着大巫,“大巫,奴得对吗?”
大巫点点头,“很对。”
忘忧听了甚是高兴,能得到大巫的称赞,大巫对她甚好,期望也高,她生怕自己没有好好学习,辜负了大巫。
“那奴告退了。”
“去吧。”
忘忧高心退下,大巫却皱起了眉头。
忘忧退出神殿,见有奴拿着食盒准备去喂食,于是道,“让我去吧。”
奴见是神女,喏喏,有些不敢。
忘忧道,“无防,我也喂过。”
不错,前两日还是大巫亲自带她去喂食。
于是奴便将食盒交给了她,忘忧提着食盒去霖宫。
倒也轻车熟路,打开地宫的门,一阵寒气迎面扑来,便是常在山里走,遇到过不少毒蛇的忘忧仍忍不住吐了一口气,待定了定神,这才进霖宫的门。
“阿白,你等急了吧,今日由我来喂你。”
忘忧靠近铁笼,纯白双头蛇嗖的缠了过来,吐出的信子险些透过铁笼缝隙伸了出来,忘忧吓得后退一步,然后又吐出一口气,慢慢的蹲下身子,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一大盘肉,然后一块一块的透过缝隙喂了进去。
忘忧边喂边与白蛇着话,“大巫,你在这笼子里呆了十年了,从没有出去过,你想知道外面的情景吗?对了,你是神的化身又怎能不知外面的情景?可是阿白,你真的是神的化身吗?就如我一样,真的是神选定的神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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