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有参透天命之机,却并不是何事都可成全。能够成全你的,也只有你自己。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你这便去吧,那广寒,有人在等你。”
佛祖默许了孔星河!!
星离的心里跟放了烟花似的,这便是得到家长的许可与支持了。
她甚至想着广寒宫赐给了星河?那也好,那个宫殿,毕竟都很熟悉,清净所在,有助修为。
“弟子谢过佛祖,谢过弥勒!”星离喜滋滋,五百年枯坐修行根本没有让她枯素容颜。
“你且先莫谢我等。等你见了之后,再说吧!”
“好,容弟子回去见过,吉日带他来谢。”
孔星离起身拜辞。弥勒嘴角长年带笑,此刻却有点被勾得往下垂。
星河,我来了。你不着我,我可以找你。
星离出了佛殿,欢喜不自胜,雀跃如小孩,步伐轻盈到飞起!
她凌然从身后拔出一只羽箭,在箭镞兔头处点放了两只萤火,绷弦拉弓放箭,瞬时一尾漂亮的弧光越过整个天庭,直奔广寒。
来了哦!
孔星离欢快地踩着祥云就追了过去。
“星河!”
广寒的门一推便开,里面光华灼灼,彩灯煜煜,甚是耀目。这不就是孔星河的做派嘛,会整事儿。
半天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里收拾呢。
“星河。”星离的语气真的变得自己都觉得自作多情。
无人应声。
“是我,我回来啦。”
闃寂无声。那满院的彩灯,突然显得有些突兀。灯影灼灼,倒映在寒潭。
孔星离里外三进都来回走了一遍,硬是没有一个人。
她坐在灯下枯等了良久。
半点辰光过去,才想起一个办法。
她抬起左手袖子,从里面捉了一只最大最漂亮的命宿虫,挂在树下,招徕同伴。
命宿虫这东西,但凡有一只在这广寒,都会屁颠屁颠赶过来的,爱凑。
当日,给他去的第一封信,不就带了许多的命宿虫一起奔赴他的身边吗?
星离点亮,嘴角居然露出和孔星河一样的笑容,“看你来不来?还藏不藏?”
事情出乎意料,那只漂亮的小虫子,寂寞地撅着屁股,独自在树上亮了好久。
才有一只萤火飞了过来,靠近它。然后是两只,三只……
奇怪的是,这些小虫子的身上都湿哒哒的,翅膀都给坠得快粘到一起了。
“你们怎么这么湿啊?”星离惊讶道。
那些小虫子越聚越多,把中间那只围的水泄不通,萤火明明灭灭,好像都在跟中间那只八卦着什么急事。
中间那只早就被他们吵得晕晕乎乎,屁股上的光越鼓越亮。星离拿了手巾,把那几百只湿了翅膀的萤火接到手心,给他们一个一个吹干。
那只中间被咬耳朵的小虫子站在外围,急的不得了,好像一肚子话要跟孔星离赶紧说的架势。
“说吧,你们的二主子又傻到哪里去啦!”星离快笑死了,是不是马上就要暴露了啊!
那只虫子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飞到星离眼前,扭动着身子画了几个字符。
星离手一顿:什么!
那几百只在她手心被擦拭干爽的虫子,都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眼望着她。
他,在水里?
孔星离不可置信地望向潭边。这会儿在寒潭干什么?里面,这时节,应该非常冷啊!
孔星离走到潭边,潭水幽深如墨。
小虫子们都跟了来,悉数猛子全部进了湖,扭出了一串光线,吸引星离往潭里走。
孔星离探水入潭。
潭底暗黑,有那么多只命宿虫,也只有一条条的光带。
星离下去就感到窒息,潭底漆黑如夜,以前只要放出一些虫子,湖底就如同夏夜星空一般宽敞明亮,如今,却局促得不行。
星离跟着光,在潭底压抑地游了一个来回,窒息到几乎要喘气,她迅速回到岸上,一身湿漉漉地,心头真的生气了:
你这是要献宝吗?怎么这么多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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