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一眼女儿,想到被带走的娘子,再也忍不住崩溃痛哭。
他确定,他娘子绝不会害家主,而能害家主的人,他心里有数。
最后,他娘子只会被无辜定罪,成为那些人替罪羔羊。
想到这些,男子抱着女儿哭得更撕心裂肺,他们早该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呀!
祠堂里,烛光晃动,灯火通明。
四名族老站在祖宗牌位前,方兴元和楚云夕站在一旁,方长老和方中仑站在他们对面。
那名妇人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整个人如坠冰窖,惶恐不安地看向众人。
祠堂外,所有方家人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向里面。
“杨氏,是不是你给家主的药下了毒。”一名族老怒声质问。
话是这么问的,可大多人都明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妇人哪有这本事,背后定有人指使,谁也没觉得杨氏是无辜的。
杨氏头摇的像拨浪鼓,慌张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一家被赶出去,过去只是想讨好兴元公子,我没有对家主下毒。”
“家主一死,你们就不用搬出去了,我看你过去讨好是假,下毒是真的。”另一位族老疾声厉色道。
害家主之人,八九不离十是方长老,方长老在方家举足轻重,可不是一个妇人可比。
如今老家主已经没了,方家不能再失去挑大梁之人,所以即便知道真相,他们也得帮方长老瞒着,这是为方氏一族未来着想。
“我不是,我没有,呜呜呜……我的都是真的……”
杨氏百口莫辩,哭得更为凄惨。
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怎么脑子一抽就过去了,就该听相公的话,好好收拾东西离开。
这时,楚云夕来到杨氏面前,嗅了嗅她的衣服,眼神微暗,问道:“你今日一直都穿这身衣服?”
杨氏哭着打了一个嗝,虽不明白这俊秀的少年为何这么问,还是红着眼点头,“对,我真的没有害家主。”
“你若想洗脱嫌疑,便回忆一下,今日都见了什么人,哪些人让你觉得怪异?”楚云夕循循善诱道。
杨氏一听有机会脱罪,连忙道:“我想,我想,我马上想……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张婆子,与她……”
杨氏一边回忆一边,很快出了三个人名。
方兴元眼神微闪,高声道:“提到名字的三人,即可过来,若是不配合,直接送去见官。”
出了这样的大事,方家几乎所有人都在这,连下人们都围在边缘,很快就有两人出来,正是杨氏提到的张婆子与丫环六月。
俩人惶恐地跪在杨氏边上,暗中瞪一眼杨氏,对她拖人下水的做法充满怨恨。
第一个出声的族老见闹到这份上,眼底闪过不满,提高声音道:“这是方家家事,不相干的人莫要插嘴。”
他暗指楚云夕多嘴,让她别多管闲事。
楚云夕理都没理他,走向跪着的张婆子与六月,又问了同样的话,“你今日一直都穿这身衣服?”
俩人心中疑惑,迟疑一瞬,忐忑地点头。
她们都是下人,衣服只够换洗,哪有多余的衣服可换。
方兴元盯着祠堂外面,问:“张三呢?”
刚才杨氏的人中还有张三,但张三至今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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