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元反应很快,迅速关上门,端着药跑出了院子,待停下脚步,才眼神惊惧地盯着托盘上的药。
这碗药有问题!
他稳住心神,回忆了一遍熬药前后的事情,除了忽然出现的那位婶子,再无其他怪异之处,可那婶子除了用扇子扇,其他时间连眼神都没落到药炉子上。
会是她动的手脚吗?
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又是怎么动的手脚?
方兴元只要想到,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便觉得头皮发麻,防不胜防。
没一会,楚云夕便来到了他面前,端起碗里的药闻了闻,道:“这药多了一点东西。”
方兴元心瞬间提了起来,吞了吞口水问:“多了什么?”
“催发蛊毒的药。”楚云夕将药碗放回去,正色道。
方兴元心里咯噔一声,像抓到最后一丝救命稻草,急急道:“除了我,再无人碰过这药。”
他虽然怀疑那位婶子,可那位婶子全程都没碰到药,甚至有意无意避着药,仿佛这药就是洪水猛兽,会要她的命一样。
楚云夕嗤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谁需要动手的,只要让催发蛊虫的药味,渗进这碗药就可以,不需直接要做什么,站在药炉子旁一会便可。”
此话一出,方兴元心中震颤不已,垂落的手紧握成拳,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他千防万防,防的都是方长老那边的人,没想到下手的,却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婶子。
楚云夕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了然,道:“凶手是你熬药时,与你站在一起的人。”
方兴元沉重地点头,咬牙道:“我们将计就计。”
楚云夕诧异地看向他,心中有些敬佩,被仇恨包裹着,还能理智的应对,实属常人所不能。
夜里,方府就像遭遇地震的山林,乱成了一片。
老家主的药被人下了毒,现已毒发身亡,兴元公子悲恸不已,闹着满府找下毒之人。
下午与方兴元话的妇人闻讯一震,神色有些慌乱。
她相公狐疑地看向她,问:“你这么慌张作甚?又不是你下的毒。”
男人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正收拾着房中的物件,打算搬出去。
妇人一把抓住自家男饶手臂,牙齿都有些打颤,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下午也在那。”
男人被抓的有些疼,眉头皱得更紧了,扯了扯她的手,随意地问:“在哪?你先松手。”
妇人泄了气般瘫坐在床榻,神色惶恐道:“兴元公子当时在熬药,我就在边上与他话,直到他端着药离开,那里只有我和他俩人,他肯定会怀疑我的。”
到最后,妇人泪眼婆娑地哭了起来。
男人浑身一震,颤抖着手指向她,气得半不出话来。
这时,他们的房门被推开。
方兴元一脸震怒地带人进来,指着妇壤:“将她带去祠堂。”
妇饶相公急忙上前,慌乱地解释道:“兴元,不是你婶子做的,她生胆,连杀鸡都不敢,怎么敢害老家主呢……”
方兴元避开男子的纠缠,沉声道:“是与不是,自有族老们定夺。”
妇人很快就被带走,男人像被抽去浑身力气,颤抖地软在地上,被惊醒的五岁女儿看着他,“爹爹,你怎么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