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默了默,才道:“大人,人可否回家一趟。”
沈金贵阴险善变,他想回去对家人叮嘱一二,最好在他进牢后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而且他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交代清楚后才能放心一点。
沈金贵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你别想着逃跑,南安县皆在我的掌控。”
心腹身子僵了一下。
他确实想能逃就逃,逃不了就安排好家人。
随后,沈金贵派这几个人盯着心腹回家,自个关上了书房的门。
他看着排列整齐的书架,在第三格的地方停下,取下上面的书,在书架上按了一下,然后书架发出咔咔的声响,露出一个格子,里面书信账本整齐排放。
这些正是他的保命符。
他将最新收到的书信放了进去摸了摸,想到心腹的下场有些感叹。
其实他们都一样,是别人可以随意拿捏丢弃的棋子。
这些年他帮那些人干过的脏事多了,一件件下来,他迟早要被灭口的。
他一直在等那一,这些书信账本也是为那一准备的。
但愿那一永远不要来,平安还离不得他,他若有个万一,平安以后可怎么办!
想到病弱的儿子,沈金贵微微握拳,将心中那点柔软包裹。
人不为己诛地灭,他做这些也是无可奈何。
收回思绪,沈金贵最后看一眼书信和账本,正想启动机关恢复原位,却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拦下了。
“这些东西你用不到了。”
林遇深不知何时来到书房,在沈金贵惊恐慌乱的神色下现身,狭长的凤眸盛满嘲弄。
“你怎么会在这?”沈金贵半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少年他有印象,曾经和楚家那臭丫头来过沈家。
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想做什么?
像是听到了沈金贵的问话,林遇深勾唇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话落,林遇深一掌劈晕沈金贵,将木格子中的所有东西拿了出来。
账本记录着沈金贵这些年所敛的不义之财以及给其他饶供奉,书信则是他与那些饶通信往来。
其中就提到了齐家大公子齐修远,信来自华家的华景荣,信中提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齐修远,还附上了蛊毒的使用方法。
还有就是想办法让县令政绩受挫,留任或降职,这封信来自华青山。
林遇深在看到华青山这个名字时微愣了下。
他记得父亲手下有一名能将叫华长山,林家被灭族后,华长山接替了父亲的职位,这个华青山与华长山有何关系?
带着这样的疑惑,林遇深重点看了华家的来信,却再无其他线索。
父亲当年被认定通敌叛国,证据凿凿,主要来源于几名大将的指认,其中有父亲的一名亲信,他至今不知那人是谁,而华长山便是他怀疑的第一人。
楚云夕看到林遇深抱着一沓账目书信出现时,立即激动扑了过去,“找到了?”
林遇深点零头,看向一脸凝重的县令,“孟大人,书信我挑拣一番给你,免得沾染不必要的麻烦。”
县令摆手阻止,“全部交给我,本官是朝廷命官,自该有些承担。”
林遇深却道:“正因为大人是朝廷命官,还要造福百姓,所以这些书信才不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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