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尧接过食盒后,正从里面往出拿一些小菜,听到赫敏问话,才道:“以前读过不少书,是准备考个功名的,不过现在用不着了。”
看白时尧谈话间的气度,赫敏奇怪问道:“我看公子很像是一位学识渊博之人,难道一直都没考上?”
白时尧忙夹了几口菜放进嘴里,嚼了嚼,道:“对,每次都凑巧因为迟到进不了考场的门。”
赫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看并不总是因为某些事情耽误了,应该是白公子心中有些抗拒考这些虚名吧?”
白时尧正吃得欢,突然赫敏的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道:“也许吧,现在也庆幸自己没有考中,要不我可能也会像那些贪官污吏一样了吧!”
赫敏放下书,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道:“公子是梁国人,要做也只能做我们梁国的父母官,那些宋朝皇帝的走狗,怎能与公子相提并论!”
白时尧讶然,愣愣的没有说话,手中的竹筷也僵在了半空,他没想到赫敏看似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居然会有这么重的家国情怀。
赫敏再诚恳的恳求道:“我看公子不是一般人,公子的本事应该也大得很,倘若公子愿意为复国出一点点力,那我们梁国再兴就有了希望!”
白时尧顿了顿,半晌才道:“承蒙赫敏姑娘抬爱,白某确实有一些本事,但我不希望这些本事成了残害生灵的凶手,复国之路不是说一句话这么简单,一旦开启,便会有无数无辜的性命枉死,这才是我一直犹豫的原因。”
赫敏对于这种纠结却有另外一番解释,她道:“这世间能主宰一切的就是权力,倘若公子有了这个权力,便可以把它用作救赎,救万民于水火,相反,倘若这个权力被残暴自私的人利用,那人间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要想救赎更多的人,难免会有一小众人因此牺牲,公子为何要救小我,而弃大我呢?”
赫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白时尧思忖了一番,道:“我在想是否还有第三条路可走,若是不动用一草一木便能达成目的,岂不是更好?”
赫敏没想到白时尧竟如此的佛性,要想得到权力,没有杀戮怎能维权,她笑了笑:“看来不用我多说,心中已有了公判,只是我觉得千年以来,对于公子说的其三条路,从未有人实现过,恐怕也不会有人实现,不过不管是那条路,我还是盼公子能早日下定论,好让我大梁子民少一天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白时尧放下筷子,汗颜道:“姑娘真是抬举在下了,对于权力我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我会愿意尽我所能,为天下太平出一份力!”
“好,赫敏再次静候公子大有作为的一天!”
两人除了这个话题又谈论了一些其他事情,比如赫敏的家族,白时尧的身份背景,白时尧的技能等等,有了人陪伴的日子,总是满心的欢喜,但好景不长,赫敏总还是要走的,不过每次在走之前都会跟他约定下一次来的时间,这让白时尧好有个盼头。
白天的饭点还是三日一餐,不过那狱卒近日来送饭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苗头,几个月过后,白时尧本应饿的骨瘦如柴了,但看他的面相似乎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惨,反而还显得有些红润了,狱卒觉得事有蹊跷,但又说不上什么原因,便只看了他几眼就离开了。
转眼,又一连数月过去了,赫敏来到木屋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两人从最初的陌生到此时的无话不谈,心心相印,似乎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飞跃,赫敏对白时尧也越来越欣赏,白时尧对赫敏也越来越依赖,但有碍姑娘家的面子,赫敏一直等着白时尧开口,而白时尧却以自己是戴罪之身不敢有所僭越,或许大概是心中还有青月的位置吧!
那一夜,赫敏又来到了木屋,这次有所不同,她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来的,白时尧定睛看了看,原来这姑娘的长相虽比不上青月的绝色,但也蛮清新秀丽的,叫人看了很是舒服,白时尧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人站于门口,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半晌白时尧才觉得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才回过神儿来,请赫敏进来。
屋内设施很少,两人也只能坐在书案桌前聊天,二人齐坐在书案的一侧,这种暧昧又疏离的状态,让白时尧知道,接下来可能有事要发生了。
赫敏进来后一直低着头,白时尧简单与她交谈了一下,她仍是若有心事的敷衍着,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在思忖一番后,又噎了回去,这一来二去,她终于有了动静。
在回答了白时尧一个家常问题后,她顿了顿,才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对着白时尧转过身来,眼中尽显柔情,道:“这是我近几天绣成的,你若能看到眼里就收下吧!”
白时尧本想直接接过荷包,却想起姑娘家送男子荷包一般都有一定的寓意,而且大多都是男女之情方面的,他虽不了解赫敏家族的风俗人情,但想来这个荷包也必定有什么含义。
白时尧问道:“这个荷包是不是代表什么?若是那样我便不能轻易收下了!”
闻言,赫敏似乎有些不乐,嘟嘴道:“你觉得会有什么含义?”
完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来,白时尧真是自讨苦吃,这下可怎么回答?直接接过来装作什么也不知?还是干脆问个明白
“我觉得女子送给男子的荷包都会有一些寓意”
白时尧还未说完,赫敏就接过话来:“我们家族的风俗,一个女子钟情于哪个男子,就会把她亲手做的荷包送给那名男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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