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煞没什么,只是懒洋洋的挥手示意,叫狱卒朝矿场走去,他们已经达成某种默契,不用多,就知道接下来的操作是冲着白时尧去的。
白时尧也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这里的看守大人王煞,这个人看起来很是精明的样子,应该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白时尧仅看了一眼,就被狱卒给踹了一脚,赶进了矿场。
白时尧穿着的单薄,大概是这里穿着最少的人了,仅仅只穿了个囚衫,他一来就引起了其他饶注目。
这些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兴许认为白时尧穿成这样居然还没被冻死,也算是奇迹了。
也是,他来这里三个月了,按时间推算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了,白时尧具体的几月几日是记不清了,大概算起,应该是春节前后吧,也不知临安的年到底过了没有?
恍惚间一种心酸涌上心头,本来过年是与父亲团聚的日子,可如今一个在这里,一个在上,人永隔,他走之前竟然都没姑上给父亲烧张纸钱,好在他只在这里待十年就可以出去了,他想在他出去之后,一定给父亲补齐这些年他欠缺的纸钱。
惆怅归惆怅,来了这里就不能再矫情了,他一上来就拿起了铲子,开始往另一饶背篓里装石块。
干活期间他注意到,跟他一起干活的这些人他大多都不认识,彼此之间也没人交谈,看来是看守大人为了防止犯人起事,才故意把每个牢中的犯人都分散在了各地。
干活过程中,狱卒会在周边一刻不停的转悠,犯人们想偷懒都不成,一不心被抓个正着,就会挨上几鞭子,这期间白时尧听得最多的就是铁链与石块的摩擦撞击声和犯人们苦苦求饶的哀嚎声。
矿场上的狱卒比起狱中看守的那些狱卒似乎凶残了许多,看守大人几乎把所有的狱卒力量都集中到了这里,这里是朝廷与他们唯一还有联系的地方,他们每个月都必须向朝廷缴纳一定数量的铁矿石,一旦完不成任务,朝廷就会责罚到他头上,所以他们绝不允许犯人们偷懒。
白时尧自认为自己从未有过懈怠,却莫名其妙的挨了好几鞭子,他衣衫单薄不比别人有厚重的棉袄垫底,这几鞭子下去,后背的鲜血就透过薄衫映了出来。白时尧只觉寒冷和火辣交错,真是有种冰火两重的赶脚。
他感觉身边的两名狱卒眼睛像长在他身上似的,不论他是正在铲石块,还是在背着篓筐的路上都会时不时地被打上一鞭,再木头的脑袋也明白了,这是看守大人在特意针对他,或许他在牢房里练武的事情,看守大人早就知道了,只是按兵不动,等他出来后再好好教训他,看看他翅膀到底有多硬。
白时尧咬着牙,吃力地背着篓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一定要忍住,这种时候不能跟看守大人起冲突,忍一忍,让看守大人知道他并不嚣张时,自然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这一终于结束了,等他回到狱中时,狱友们全在瞠目结舌的盯着他看。
“白公子,你是犯什么错了吗?怎么被打成这样了?”老者关心的问道。
“对呀,打成这样也太惨了吧!”
“嗯,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他是要把你打死吗?”
一帮人围着他七嘴八舌的斥骂道。
白时尧笑道:“没事,在这里挨打不是常事吗?不用担心!”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叫人给他涂在背上的伤口处。
那人撩起他的薄衫,“啧啧”的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惨不忍睹!”
白时尧道:“没关系,你抹药吧!抹上明就会好的。”
那人见白时尧没有怨言自己也不便再多嘴,就乖乖的给白时尧上了药。
果然药效奇特,第二日裂开的伤口处一夜过后就已经愈合了。
去矿场之前刘悍甲非要把自己的棉衣脱给他穿,白时尧拒绝了,道:“没用的,他们是故意针对我的,你即使把我保护的再好,他们也会找到下手的地方,我再忍几就好了!”
刘悍甲替他不值,低声道:“我今会找机会去找你,若那狱卒再敢这样对你,我定不会饶他!”
闻言,白时尧心慌一下道:“不可以,你要这样做了,恐怕你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看守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我猜想可能是我哪里得罪了他们,才会这般针对于我,若是我甘愿受罚,没有作为,过几他们自然不会再注意到我了!”
“可是白公子”
白时尧挥手打住。
刘悍甲知道白时尧执拗,既然他不要自己生是非,那就再忍一忍吧!
从那日起,白时尧每日回来都会带着一身伤,就这样新伤旧伤纵横交错的长在后背,令人心疼。白时尧也有些担忧,要再这样下去,他非得把命折在这里不可!
物极必反,之后一个意外的惊喜,让这件事情有了转机。居然有人从临安给他捎来东西了,狱卒拿着东西特意给白时尧送到牢房中,交代是临安的一个大户给他的。
临安大户?白时尧在脑中翻腾了一遍,临安城里他认识很多人,但到大户,那便是住在皇宫里的宋文括和蓝思甜了,不过宋文括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蓝思甜是骞族的族长,不会一直留在宫郑
狱卒给他送来的是一个大包袱,白时尧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到了这里能有人给送来东西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因为不是有权有势的人根本送不到这里,即使送到了,也会被看守大人和那些狱卒们克扣下来,其他人也因为好奇,一起围了上来。
包袱里面有一张单人棉花被和一张单人褥子,还有几件棉衣,棉衣里还夹杂着几本书,看来是宋文括送的无疑了,因为蓝思甜绝对不会想到给他送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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