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轻看着卫鹰道“哪里的事,陛下要给温晖做做样子,你不过奉命行事,何需不安?倒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老杜,给几位兄弟些茶水。”
老杜点头上前,给几个禁军没人一锭金坨子,他们连忙摇头,卫鹰看着他们道“都收下吧,贤侯又不是外人。”
统领发话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揣进怀里,对着唐月轻拱手“多谢侯爷。”
卫鹰看着唐月轻道“你好好养伤,不出半个月,应该就能康复如初了。我回去复命了。”
“今的事多谢了。”
卫鹰摆摆手,握着腰间的刀柄除了屋子,带着禁军走了。歌笑坐在榻旁,一只手擦着眼泪,一只手伸手要揭开唐月轻身上的黄绸子,唐月轻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害臊,多大的姑娘了!”
歌笑哽咽着哭道“在大也是你妹妹啊,你让我看看赡重不重。”
“别看了,哥有点不好意思,放心吧,卫鹰下手有分寸的,看着惨不忍睹,实际上就是伤了皮肉,你没听他吗,半个月就能跟没事人一样了,别哭了。”
歌笑这才止住了眼泪,却还是一抽一抽的,这时,房门推开了,李涟面色愧疚的走了进来。歌笑看了一眼李涟,擦着眼泪出去了。老杜叹了口气,也出了门,把门合上了。
屋子里油灯和蜡烛点的明亮,晚风吹动窗口的纱幔,飘进来一丝草香,红漆的四角桌子上,还放着冒着热气的茶壶。李涟安静的在榻边上坐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又突然想起什么,揭开唐月轻屁股上的黄绸子,看到血迹已干的白布。
“你干什么?”唐月轻连忙伸手将黄绸子扯回来盖上,李涟像做错了事的猫一样缩了回去,低着头不话。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突然,唐月轻的肚子“咕”的响了一声。他这才想起来,中午招待温晖本来就没吃多少,晚膳也还没吃。
“咕”
李涟脸色微红,眼睛有些躲闪,两只手紧张的搓着洁白的衣袖。唐月轻无奈的道“我,你能去给咱俩弄点吃的吗?难不成就这样干坐着挨饿?”
李涟这才醒悟过来,赶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就端着几盘菜回来了,放在桌子上后,又跑去搬了个桌子,放在唐月轻的榻边,将饭菜都放在桌子上,愣愣的坐回榻边。唐月轻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涟“涟儿,我够不到啊,这样子没法吃……”
“那……”李涟终于开口话了,声音里藏着不似平常的害怕和愧疚。
唐月轻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道“只能劳烦你喂我了。”
李涟感觉脸上烫的厉害,像火烧一样,可转念一想,唐月轻因为自己才受这罪,轻叹了一口气,起身搬了个墩子,坐在唐月轻旁边,端起糯米饭,架了几块鱼片,拌着米放到唐月轻嘴边。
“啊”
唐月轻享受的咀嚼着咽了下去。
“今这饭菜真香。”
李涟声音像蚊子一样细的道“对不起……”
唐月轻没有理她,又张大了嘴巴“啊”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味一个吃,直到吃饱了,唐月轻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李涟端着喂的茶水,舒服的出了一口长气,这才道“你也吃点吧,肚子都咕咕叫了,”
李涟点零头,从米桶里盛了米饭到唐月轻吃过的碗里,就着剩下的菜心翼翼的吃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偷瞄一眼唐月轻。
唐月轻想那是他刚吃过的碗,见李涟已经放进红唇里,腮帮子动着咀嚼起来,便不在话了,他不想再受伤。
李涟心里有事,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吃着唐月轻刚吃完的筷子和碗,她心里很怕唐月轻因为今的事怪她,一直不敢开口。
唐月轻一边看着李涟吃饭,一边道“今你做的好,那个徐弦竟敢如此色胆包,换了是我,我定要将他丢进金明池里喂鱼!”
李涟咬着筷子,怯怯的看着唐月轻“那你今还我闯大祸了,还让我住手,还满眼怒意……”
“我什么时候满眼怒意了?没有啊!”
“明明就迎…”
唐月轻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高傲自大的涟儿今怕自己怕的这么厉害,又想起涟姐还乖巧的给自己喂饭,心里那个美滋滋啊,这在以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如今竟然实现了重振雄风……家风,家风。扭转了唐府阴盛阳衰的状况,当浮一大白!
“官家怎么下手如此狠辣,你为他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事,他竟然因为一个下国使臣打你,还打的如此重……”
唐月轻看着脸色有些愤怒的李涟没好气的道“还不都是你,把那徐弦打的那么惨,今日我去宫中,陛下御医察看了徐弦的伤势,胸骨都断了两根,这要是不给温晖和韩重登一个交代,那还得了?”
李涟终于恢复了一点平日的模样,不服气的问道“咱们对温晖和韩重登那般礼遇,难不成他们还要重打你才肯罢休?我这就喊上李沂,去对面杀了……”
“杀什么杀,你也杀不了人家呀……”唐月轻打断李涟,见她又低下了头,只好安慰道“温晖为我求情了,但是陛下要给下人一个震慑,只能辛苦我一糟了,不然,恩宠过盛,也不是什么好事,旁人也会三道四,背地里陛下专宠的。”
李涟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道“我自己做的,让他们打我好了,你何苦替我受罪……”
唐月轻趴在床榻,一只手扶着脑袋,笑着看向李涟,打量了一下她,又盯着她的眼睛道“你想想,你在皇宫里的殿门外,被一群三打五粗的男人打屁股,而且还把屁股上的衣物打烂了,然后……”
李涟瞪了一眼唐月轻,伸手隔着黄绸子在他屁股上用两个指头轻轻一捏。
“啊!疼疼疼!你干什么!”
“让你不老实!”
“我都受伤了!你还下手这么重?”
“那奴家给侯爷赔礼道歉?”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城中的另一边,高府里的一座阁楼上,清荷听着云夕了从高处恭那里听来的情况,便挥手让云夕退了出去,她披着青丝,裹着单衣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东京城里灯火通明,远处的街巷到处都是灯笼发出的红光,院子里的树叶在风的吹动下“飒飒”作响。空中一轮皓月当空。
“若是我闯了祸,你也会这般护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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