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时间留给白厚栩感叹。
因为三天之前,并州齐州曹州,这燕国周边的三州太守齐齐遣使来燕,所谓何事,他心里自然有数。
虽说这些事情并不复杂,但其中颇多繁文缛节,很是令他不耐。故而,他也不管不顾的将这些人压了三日,而今天,他便要与之说个清楚。
这事虽说并不复杂,
“王上宣并州,齐州,曹州等三州特使上殿。”随着殿外一声雄浑悠长的传唤,稍顷,三名玉带高冠,样貌各异的男子依次进得殿中。
大周之官见诸侯王,历来不施跪拜之礼,以示大周正统。故而这三人当着燕国百官之面,迈入大殿内之后,只是拱手作揖,埋头不起,同时口中说道:““齐州王天赐……并州李贺……曹州单雄信拜见燕王。”
白厚栩轻声回道:“免礼。”
他独自高坐于台阶之上,离下面的百官距离甚远,这样小声说话,绝不可能被下面听见。但按照大周诸侯王接见大周外臣时,他却偏偏不能大声,但凡有话,皆必须由内侍转达,而且传达之人在说的时候,还通常会在话里加以鄙称,以此宣示帝系血脉的王室之尊。
此时,只见他话音甫落,身边伺立的顾忠便尖着嗓子大声重复道:“燕王有令,尔等小子免礼。”
尖利的嗓音在大殿里回响,那三人齐声道:“谢燕王。”之后才抬头挺腰,站直了身体。
白厚栩又问道:“你们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等到顾忠再度重复了一次,只见殿下三人居中的那位王天赐立刻换了一副脸色,略有些白净的脸,一下子显得有些铁青,怒目圆瞪,毫不客气的大声回道:“回燕王,我乃是奉我齐州太守之令,前来相问,燕国可还是大周之臣属?燕王可还是大周天子之臣?”
白厚栩平静道:“这是自然。”
顾忠重复道:“燕王有言,燕国乃是大周之属,燕王乃是大周天子之臣。”
王天赐厉声道:“那燕国为何不顾大周制度,贸然改用取士之制!如此行事,可曾有上报天子?”
白厚栩回道:“不曾。”
顾忠道:“燕王有言,未曾上报天子。”
王天赐声色俱厉道:“如此专擅而为,岂是人臣所为?燕王还不快快上书请罪,求天子宽恕!莫要等到天子震怒,彼时可是悔之晚矣!”
“嗯,今日之后,孤自会上书。你还有何要问?”
王天赐霎时间换了副脸色,恭敬回道:“回殿下,没有了。”
白厚栩点点头,转而又问那并州和曹州的来人,“你们二人呢,又是为何而来?”
顾忠道:“并州李贺,曹州单雄信,燕王垂询汝等为何而来?若是无故叨扰,小心汝等项上人头!”
李贺大声接道:“回燕王,吾乃是奉并州太守令,前来问燕王,汝国中近来多事,我并州上下也为之不安,燕王为何不休养生息,还北地一个清平?”
白厚栩道:“豺狼环伺,不得不革新求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