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村舞台后面,那一楼的北面的墙壁,那一长块黑板上,曾读过你写的,我们的民兵连长杜江,当时对我于是很震撼的,你的那篇作文,我当时站在黑板前,读了不计其数的遍。你都会写作文了,我还连一篇记叙文都不知如何写。
人无完人的。
你也有过一些好的想法,也想求人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有一回,你到我的家里来了,因为一件事。
一到家门,我见你来了,我礼貌地问你话:“麻疱哥,有事吗?”
你笑着说:“我有件事,想对你说说。”
我先端了一把我家的椅子,对你说:“麻疱哥,你坐。”
你坐在我给你端的小椅子上,你给我说你心愿的话。
你是这样给我说的:“我女儿上卫校毕业了,分配到正县一个深山里,你的二大,在正县都是领导干部,你能不能给你二大说说,以后把我女儿调到县城。”
我知道我二大,像这类事情,是不会帮助的,因为二大办事,有一个原则性,认为不合政策要求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我对他说:“麻哥,这事我帮不了你的忙。”
当时,你和我之间,是有一定距离的,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的,你为了你女儿,能从深山卫生所,想调到县医院,竟还找到了我。
这个忙,我是真正无为力啊!不是我不帮,而是我给我二大说了,也是做不成的。
我为什么想到了这一件事情呢?说明人有时候,有一种想法,想让命运产生更好地变化。
但世界的事情,并不是一条路,你的女儿,在深山卫生所工作,为深山里的山民就近治病,这种功德是很大的,是把她学习到医学专业,没有白学,真让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种真正的价值,可能比在县城医院,所起到的作用,还要大好多倍。
从更高的的视野看世界,佛家的说法,世上事情是平等的,不要有分辨之心,人们总爱说无与有,高与低,贫与富等等,这并不是说,不去面对一些事情,不去面对真实存在的一些事情,而是用另外一种目光,看世界的时候,人会一下子,得到了很多精神心灵方面的解放,会活得自在轻松一些。
你曾经有很多一大部份,在我的心中,是正面的东西,你当初的心灵是纯洁的,并对艺术之美也有所追求的,你还会排戏,当过村剧团的导演。
可你后来为什么有一些变化的地方,我都不相信,那就是你做的事情。
这里,我向你说明一下,我后来离开村子后,在外面世界,接触了一些高人,他们给我讲人生的道理,大的方面,一定要坚持仁者爱人,爱众生,追求真善美的人生境界。
你一定听过邓丽君那首歌曲吗?小城故事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一个看,一个听,这两个字抓住了,人们总能从看到听到的一切中,受到了某种启示,这也说明了人的感觉是和心灵,紧紧地在一起的。
是外物影响了人的心灵变化,还是心灵影响决定了外物的存在。
你是老高中毕业生,你应知道,我们国家一位大哲学家王阳明吧?他有一句话让我受益无穷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王阳明的意思,此花的存在,在人的心中早就有,它就有了,如果心中没有,看见也看不见,与你无关,它虽存在,等于不存在。
好比村中的人这么多,可我还在怀想你这一个人,你虽离开村子,说明还和存在着一样。
王阳明认为,天理一切在人的心中,一切发原于人内心。
我提说王阳明,这位哲学家说过的话,是想和你交谈一下,你后来一些所为,和前面完全是两回事。
我回村子的时候,曾经想和你交谈一下,人生大方面如何做人的问题。人如何改变态度,融入我们的先祖们所提倡做人原则,按佛家讲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一个因果报应原则,这一个是很厉害的。有的人,有时做一些离谱的事情,以为这不要紧的,只是为了一时之利,损了德,失去的东西,是无法许算的。
我为什么上面铺垫了上面的句子,你不要怪我,人的语言是有生命力,有超越性的,没有时空界线的,只要去理解了语言中含有的意思。
这些是不是太形而上了吧,是不是只是从天上的到人间的哲学,人的认识是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人们的一些认识,还是根置于生活,是从生活中,是从人们的行为中产生出来的。
你虽然已经离开世界了,离开了那个生你养你的村子了,这时候,我心中有一个念头,有一个哲人,他要我这样,为你讲人们对你看法的一件事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我有一年回村中,村中表姐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她是你的一位邻居,村子里场上有一个大碌碌,就是生产队,用它来碾压麦子的那种碌碌,这碌碌,却和你有联系。
这碌碌,自从土地到户后,没有从前,把割的麦子统统,聚集在村中大场里,碌碌上面安上木架,套在牛的勃子上,靠牛的力量,拉着碌碌,在摊在场上面的麦子上面转,转了一圈又一圈,压碎了麦杆,也压掉了麦穗上面的麦粒。碌碌当初,发挥了它应起到的作用了。
自从闲置起来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它先放在你家的门前,是不是当初为了占有它,或想到你家以后要用它来压麦子。
碌碌不知道它自己,累落得的如此没有用处,竟成了一件多余之物,谁也不愿意用它了。
这个碌碌,长度大约,超过人的两腿以上,有一个上圆,有一个下圆,也有一定的重量,少说些也有一千多斤重。
你邻居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你怎么把那个碌碌,堵在了人家门口,不让那老人过路。老人没有力量移动那碌碌。
这位老人,是我认得的村中人,她和我家还有些老亲,我叫她表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凭你的力量,能做成这样一种效果,她也没有力量,把你能怎么样。
这位表姐,给我讲你,和你有关系的这件事,我听了都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文化知识高的人,当过村小学校长,这是你当了一辈子老师,退休后做的事情吗?虽然小,我是很不赞成你这样一种做法,你还是当过老师的人,也不是一般公民做的事情,先方便他人,再方便自己,而你却正好相反。当然人都有自私自利之心,而这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是一位需要给予帮助之人,让老人出门方便一些。
我说的上面这件事,你如果不想听了也罢,等于我讲了一个另外人事情,通过这事情,谈谈看法,人如何待他人,人如何待自己。
我虽然这样写信,给你说这件事情,其实,我自己也一定在生活中,伤害过身边的朋友亲人等,人如果有一天,能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这是一种了不起的事情,人就会从这里开始进步起来的。
还有一回,我回村,在街上,遇见了你。你当时向村北走去,我喊道:“麻疱哥,麻疱哥。”
当时我看见你后,发现你有一种很大的变化,你已是从教育退休好多年了,你从前的模样,我是了如指掌的。
见你以后,身体上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你从前脸上有很多坑凹,还有大大小小的疱,怎么现在全无了?而且脸上,不像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倒像是一位青春活力的青年。
我当着你的面吐口而说:“你怎么变年轻了啊!”
我心中一个震惊,现在医学真伟大啊,能让丑人变得漂亮人。
这里,我想起了一首吕远作词作曲的《克拉玛依之歌》
“当年我赶着马群寻找草地,
到这里勒住马我了望过你,
漫漫的戈壁像无边的火海…
当年到克拉玛依时,都有些不忍看,默默地离去,但后来来到时,那种变化,非常惊动人,高楼淋沥,音调方面,前面低沉,后来的竟是高昂,给人一种振奋之感。
我当时见你的时候,从你身上看出一种惊人的变化,很想和你聊聊,关于村中的故事,关于你的成长故事,也想把我在外面,所受到的教育,也可以说是爱的教育,和你聊聊,希望能对你产生些正面的影响。
我们是同村子里人,我见你之后,问你话,你却一点儿不理我,这让我感到为什么,本是同村人,虽然彼此隔开了好久,我去城市寻求发展,你在农村一直干教育,你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共饮长江水,有一些共同的东西,应不会就远隔得那么远吧。
你曾经在我的心中,你的青年时代,曾经是很向上的人,你从一个村中农民,当上了村子小学校长,但你做的有一件事情,怎么能去抢奸一个村中的糖尿病人?多少人说起你做的这件事,真是对你,咬牙且齿的般的恨。
我把对你说的话,在你活着的时候没有对你讲,你虽然离开了村子后,我在回忆村中的人的故事,回忆我个人成长故事中,你却突然间,出现在我的记忆中,你的点点滴滴,都在我的大脑中晴晰了起来。
这里,我记着你给我帮助的一件事情。
那年夏天的一天,之前前一天,本应是下午,我打算到村小学找你,能给学生上一节音乐课。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同样是上村背的山上,胡乱地给家割了些野刺,背回到了家的小院子。
我把背笼的刺,倒在了小院子,看看西边天幕上太阳,同样是圆圆,也格外红艳,我的双脚踩在小院子的地上,小院子地面,有红红的光亮,直向我的全身,涌进来。
我凝望了一眼西去的太阳,觉得这个下午,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也正是学校的上课时间,我去到村小学找你,联系能给学生上一节音乐课,怕这个下午,去小村联系,给学生上课的时间,怕不够用。
我凝视西边天空的太阳的时候,先是听到了一首微山湖的歌声,这歌声是从哪儿传来的呢?是我从梦中听到的,还是真有村中,那些爱唱歌的女娃子们,正在唱着呢?
微山湖哎阳光闪耀片片白帆好像云儿飘
是谁又在弹响土琵琶听春风传来一片歌谣……
这是一首游击队的插曲,这首带给人的是一种安静感。
我说这个安静的歌曲,你去想一想,中华大地上那轮明月吧,它不管人间发生了什么,不管是风声、雨声、雷声,不管是人与人之间的吵架声,一切嘈杂声都荡然无存了,没有踪影。
这一首歌曲,让我的心安静下来,我如同中秋节晚上,我和奶奶坐在小院子,欣赏那一轮,刚从村东边山凹里升起来的圆月,那么宁宁静静的,如一位智者,完全处在一种,安静沉思状态之中,像郎郎弹奏钢琴,那样聚精会神,用心的耳朵,专注每一个乐音之中,五六个几十个音叠在一起,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这么有本事,这样的一样安静,是如月一样的安静。
我在小院子倒好了,我上山割的一背笼小刺之后,就悄悄地,回到了屋子内,找一本歌曲。
我的母亲因为身体不大好,这会儿,她一定是躺在床上,但她的心不闲,总是会操我的心,这大海这天下午,给家里割了多少刺,晚上要给家里做什么饭。
我进屋内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拿到我,在西炕窗子下边,小桌上放着的那本儿童歌曲。
我拿上了这本歌曲后,心想着,到村小学给学生教唱那一首歌曲。
想教一首抒情歌曲,觉学生年小,唱不好,想到了聂耳的卖报歌,节奏简单,学生唱起来,也容易学得会。
我快到村小学大门口的时候,又听到南边不远,丹江河流过,村小学一段时,发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丹江河,它是有生命的,也是有感情的,当我又一次来到它的近前的时候,向河面只一眼凝望去的时候,觉得丹江河水,如我的母亲一样,能了解我的心思。
丹江河水会问我:“你想到这个村小学,来干什么来了?”
我不用掩饰,我内心真实想法说:“我就想给村小学的小学生们教唱一首歌曲。”
“给村小学生们教唱一首歌曲?”
“小学生?”
“你见过村小学的小学生们?”
“见过。”
“我的意思,你说到了村小学,村小学在你的大脑中,是什么样子?能用语语言把它描述出来吗?小学生,你见过你村子里,哪一个小学生?要有一种物的对应感,这也是一种立象尽意,古人表达感情的办法。像你我现在,你在我的面前,看见我的模样,丹江河,词语中的丹江河,真实眼中所见到的丹江河联系起来,这丹江河,就是真正的有画面有感受的丹江河,而不是空洞无物。
你想给学生教唱一首歌,也要教给学生,从歌声中和实际生活相联系的东西,一定要牢牢的联系在一起,歌唱的旋律,如同流水一般,高高低低,时高时低,高中低音区对比,高了之后,又低了下去,低了以后,又高了下去,在生活中都能找到例证的。”
我听到了丹江河,给我讲的这些话,对如何给村小学学生教唱一首歌曲,有了很真实的办法了,也许就是老子所说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我觉得我双脚踩在故乡的大地上,有故乡的山,它坚毅的性格给了我,也有丹江河水,流动的动感之美,给我水的灵气,我的双脚正走在,我故乡的街道,我亲爱的故乡。
我到了村小学,走进大门内,是不是找到了那位,管教学的校长麻疱,想给村小学学生,上一节音乐课,是不是能完成心愿?亲爱的读者朋友,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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