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寻梦想的故事
我这时候站在山下边的路上,看着两捆柴,从扁担上散落下来后,像一个跌倒在地上的人,一时还没有起来,需要等待一个人,扶他一下,才能重新站起来。
看着这因系在柴捆上面的牛皮绳,因为系的不紧,松了后,才出现这样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情景。
面对散落在路上的这两捆柴,我能对它采取些什么办法吗?我想把它重新用牛皮绳系紧,只有系紧后,扁担的尖才能扎进去,然后才能上到肩膀上面,继续向回家的方向走去。我试了几次,把那牛皮绳放在柴中间,拉了几次,因为力气不够特别大,还有捆柴的技术也不高明,这柴,在我的手中,总是捆不好。这柴捆不好,就无法挑到肩膀上面,把它挑回家里。
这怎么办呢?可靠的办法,等父亲挑着他的柴,从山上下来之后,见此后,一定会帮助我重新捆好这散开的松了的柴。
父亲在村子里,和别的强劳力比起来,不如人家的,系柴的技术不如人家,但比我强很多,能做到系在一起,扁担尖能扎进去,能让我上到肩膀上面,挑着走路。这一回,父亲一定是挑的柴的重量,比往日多挑了些,从山顶上下来,就慢下来了,这会儿,还没有到。
我看着这路上散开的两捆柴,模样儿实在有些可怜,没有人理它的时候,它就是那样静静的样子,动也不动一下。我系不紧它,无法挑到肩膀上,向前赶路,怎么办呢?
此时,我心中有一个念头,有没有到这南山里砍柴的村中人,正挑着柴担,从这里经过,帮助我捆一下我的柴,让我能挑在肩膀上面,挑回家里。
我在等待着村中挑柴的大人,能有一个过来,求他帮一下我的这个忙,也许真的如我想要的,帮助我。
向这条路前方眺望着,路上空荡荡的。我有些不知如何怎么办?像在等一个村中喜欢的女娃子,怎么还不来啊?
这时候,眼前路边,有两块四方雪白色的大巨石,安安静静,呆在路边,看它时,它也看我,觉得此时,看见它的时候,能让我一时着急的心情,受到它的影响,让我的心情稍变得安静起来些。
我是站在山下边,再一次望眼前的山,怎么那么高?天空是蔚蓝色,这山宛若直插在蓝天里了。回头看我刚才从山上下来,也走了这么一段山路了,在那座山顶树林里,觉那山离我竟一长段了,它的顶处,那么高,那个峰尖,挨着蓝天,我想我和父亲,上这样的山顶上去,捡人家山里人砍过的枯枝条,竟不怕山高路远,这是一件吃大苦的活儿,头上的汗水,小雨般的涌流出来,在太阳光下,那么一滴汗水玉珠般的光亮,这时候,根本顾不得去想这进南山挑柴,往返六十里路,只想把柴能挑回到家的小院子里,那就等于把挑柴的事做成了,家里过年做饭时,就会有柴烧了,那会得到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幸福快乐。
我等有过路挑柴的村中人过来,一时没有一个过来。
有时候,看着这眼前,向北延长伸展的山,想到这山,竟一直向北,和村子那山是连在一起的,以为我自己是和山连在一起的,村子里的山陪着我和父亲,来到这南山三十里外的山,人家的山上,长着各种各样的树,稠稠密密,成为树林,而我们村子近前的山,却什么树儿也不长,我们村子里山上,也长着这密密的树林,也许我和父亲,就不会到这么远的山上,捡人家山里人,砍过杂树的枝条呢。
路下有一条小溪流,我觉自己有些渴了,就下到小溪流前,把嘴放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渴了的时候,喝这山中小溪流里水,它比在家里烧好了的开水,喝起来还要好喝,真是肌不择食,渴不择水。
我又从小溪流处,刚来的小斜坡的路上,上到了柴担子的路上。
这时大约到了快午时了,这是一个冬天末的一天,是一个晴天,我站的这一山路上,觉山路上有红亮亮之感。
花儿开了吗?冬天山上会有野花吗?会有的,我和父亲在山顶上,理树枝的时候,看见个几簇小小的嫩嫩的小红花,当时有一种奇异之感。原来总以为冬天山上不会开花的,看了之后,才相信,山上有花儿,在冬天开放着,它比春天的花儿,还要更好看些,像村里那几位好看的女子一样,什么衣服穿在她们身上,都能动人,有一种如此多娇之美。
当我正着急,我的柴没有人帮我系,忽然走过来一位女子,大约有十七八岁,两脸夹有一种淡淡的红色,像我在春天里上村北的山上,看见的一朵小山花一样。
山里的女孩子,见我此时着急的样子,一眼就看见我的柴散落在山路上。
这位山里的女子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为难地说:“柴让我给挑散了,我系不好。”
我听这女子问我柴担子事情,心中有一种感觉,觉这女子是不是,会帮助我系好这两捆柴。
我还有一种奇怪之感,这女子是从哪儿来的?她是不是专门来帮助我的,有意来到这里。
我想问问她,却没有好意思问她。
正想问时,山里的女子对我说:“我是到另外一座山里亲戚家去后,回我家。”
又指给我说:“你看见前面不远的那座山下边,有两间茅草房,那就是我家的房子。”
我一看是茅草房,心想我们街上的人家,住的都是瓦屋,可是这山里人住的茅草房,这买日常东西,怎么办呢?要到街上去,走出南山口,要走三十多里路,这是困难的事情,不论山里人或是街上人,都各有不容易之处。
那个山里女子,刚才还未到我这里时,她早也看到了我,她心中想到的也许就是:这个男娃子,两捆柴散在路上,一定是因为力量不大,不会系柴的那种人,我们山里人,经常在山上砍柴,系成一长捆一长捆,从山顶上,拉着让它滑下山,像是玩游戏一般,我去帮助一下这个男娃吧!你看他急的样子。
她这样想的时候,就加大了脚步,来到了我这里。
山里女子主动地对我说:“我帮你系柴?你和我一起用脚蹬住柴捆,她用力拉着那条系的柴的牛皮绳,我也在牛皮绳下端,和她一起用力拉,她还咬着牙,用她的双脚,狠劲蹬着那柴捆,把力加到了最紧的程度,然后,她把牛皮绳系上。
两捆柴,在她的帮助之下,都系成了能扎进扁担的要求,她帮助我,把扁担一端,扎进捆好的柴中,扎好后,帮助我把扁担放在了肩膀上,这样我才能向前挑着走路了。
我心中想着:这位山里女娃子,帮了我的大忙。
我挑上了柴担沿山路,向北边家中的村子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下,那个山里女娃子的背影,她迈着缓缓的步子,沿向南的小路,向前面不远她的家中走去。
父亲那一回,一定挑的柴有些多了,走得慢,一直没有追上我来。
大约我的父亲会想到:我儿子在前边走着,我这回挑的柴重了,比起往日,能多二十多斤,一想到了过年,全家人做饭,多了些烧的柴,挑着这柴担子,内心里也是很舒心的,和吃那块蒸熟了红薯一样,心里是甜甜的味道。
我的父亲也一定会想到:回家的路,虽然那么远,还有三十多里路,向前走一步,就会少一步,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的父亲总是对我说过,干活,不怕慢,就怕停。我的父亲多次上山挑柴,也学会了换肩膀挑,一个肩膀挑疼了,换另外一个肩膀挑。
我挑着柴担子,沿向北的山路前行,太阳一直在陪伴着我。
挑到了家的小院子时,我把柴担子,摔在了小院子南边墙下边。全身的疲劳感,因为疲劳的过份了,不知道疲劳,这两个字含义是什么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我的双肩膀,红肿了,高起了很多,摸的时候,那种疼痛感,都不觉得,怎么觉自己看见一样,两肩膀红肿,起了两个圆圆的大红疱。
我没有进家小院子时候,我的母亲这会儿,她会有些什么心理活动?
我的母亲,她一定会想到,这天都快黑了,怎么父子俩个,现在还不回来?我把饭都为他们做好了,做早了些,都冷了,他们回来后,再为他们烧热。
我把肩膀上的柴担子,放在小院子南边,墙下边后,身子突然一种轻松,累、肩膀的疼痛,就是左肩膀右肩膀,都起了圆圆一方块大疱,我觉得我的头动了一下,看见了那肩膀上的红疱,还对自己说:我的父亲给我讲过,挑重东西,肩膀上压红肿了,不要用手去摸。父亲的意思,是想要我知道,越摸反而会肿得更厉害。
后半夜起来,进南山,现在挑回到了家的小院子,这到了什么时间了?静静地站在小院子,静静地向西边的天幕上边,凝视了一小会儿,西山顶上那轮红红的太阳,落下山大半个了,还有很小的犹如一溜红云,正慢慢地落下山去,再往后,天就黑下来了。这一天,生活的意义,就变得如此简单,就是为了,让家里过年,有柴烧,能把饭做熟,让全家生活进行下去。
我挑的柴最多有八十斤重,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力量了。
这时候,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呢?我的肚子里,向我发出了强烈的要求,我的肚子饿了,已经很空了,需要把它填饱,它才会高兴起来,对你什么都不说了,如一个小孩子一样,他自己玩他自己就行了。我响应了肚子的呼唤,心想着:在我的前面,就是小院子正房三间,跨进门内,就有一个全家人做饭的大铁锅,那上面还有一个大大圆圆的木盖子,商洛人当是困难时候,吃的好饭食,玉米糁子里煮杂面条,我的母亲会早做得好好的,我的母亲知道,我和父亲进南山挑山的辛苦,早就为我和父亲,做好了玉米糁子杂面条,就等着我和父亲回来吃。
我大步跨进了家的门内,母亲一见我就问我:“你大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肯定地说:“我大在后边,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的母亲此时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微笑,对父亲迟回家的事情放下了心。
我还没有来得急,等我揭锅盖,我的母亲就用家里最大的一个黄磁碗,给我舀了一大碗玉米糁子杂面条,还把一个小白盘子放的油炸辣子,给我的碗里,用筷子刨了些,我从我的母亲手中,接过这碗玉米糁子杂面条,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的声音呼呼地响着,母亲看见了,不停对我微笑,心想:这娃真是肚子饿了,你想想,来回最少六十里路,去的时候,没有挑什么,走山路空人,也是消耗力气,回来时候,肩膀上要挑着重柴担子回来,肚子如何不饿?人在肚子饿了的时候,吃任何一种饭,都能吃出饭的香味。
过了不久,我的父亲也挑着柴回来了,挑到和我相同的地方,小院子南边院墙下边。
我去看父亲,父亲放下了柴担子后,没有想,先想着吃饭。
我先叫了声:“大。”
父亲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父亲笑着对我说:“大海,你去上房,把那杆大秤拿来,我秤一下,咱俩个挑了多少斤柴。”
父亲有成就感地站在墙下边,欣赏似的看着,那长长的上面,还有红红枯叶的两大捆柴,两小捆柴。
我一进屋内,我的母亲,也知道我的父亲回来了,疑惑地问我:“你大怎么还不回来吃饭,饭都快凉了。”
我替父亲说明原因:“我大让我把家里的那杆大秤,拿到他跟前,他要秤一下,进南山一共挑了多少斤柴?”
我在屋里四处找了一下,怎么找不到子那杆秤?
我着急地问我妈:“妈,咱家的那杆大秤,怎么找不见?”
我妈这才犹如恍然大悟地说:“你不说这事,我还忘了呢,今下午,你王婶借她家秤什么东西,用去了,你到她家去拿回来吧。”
我走到了父亲前,对父亲说明原因:“咱家的大秤,王婶拿她家用去了,我现在就去拿回来。”
父亲心急得很,一心就在这一会儿用大秤,把我和他,进南山挑回来的柴,秤秤看是多少,心中有个底,谁知又变化了一下。我的父亲本想,先秤好我和他进南山,挑回来的柴多少,一时还不能进行,做这件事情,只好进上屋屋内吃饭。
我去了王婶家,王婶正在。
王婶一见我,早就猜到了我到她家来做什么。
王婶先向我一个微笑问我:“你来我家做什么?是不是你妈让你来?拿那个大秤来了。”
我说明原因:“我大想我和他进南山,挑的柴是多少?想秤一下,心里有个底。”
王婶说:“你大咋那么急呢?过上几天再秤,也不会晚的。明天,我家有个山里亲戚,到我家来,想借我家些红薯背回家,他家今年没有栽红薯,我想等他来了,当着面,给他用你家的大秤秤。也不要紧的,你先拿回你家,你大秤柴秤好了,我再来拿。”
王婶把我家的那杆大秤,递给了我手上,那是一杆长长小小的细细的木棍一样,像是用红色染了一样,还有一种黑色,合在一起,黑红透亮。上面,刻有谷粒一般大的小星,表示那个秒砣秤什么时,移动那个星星上边,就代表了多少斤。
我从王婶手中,接过这杆大秤,拿回到了家里。
一进屋门,我先对我父亲说:“大,大秤我给拿回来了。”
我父亲还在吃饭,对我说:“我吃了这一碗饭后,就去秤咱们的柴去。”
我先对于父亲,要秤我和他这次进南山,挑了多少柴一事,并不多大重视,心想挑了多少,就是多少,别人又不会来偷你的柴,为什么还要秤多少?我又猜想到:我父亲的意思,一定是要知道,进了一回南山挑柴,主要是为了检验一下,挑柴的重量是多少,不是柴多和少的问题,这是我们用自己的力量汗水换来的,知道多少,像是知道收获的多少。这一件事情,父亲一时,就有一种一定要做这件事情的心愿;或说父亲认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极重要的事情,也是有它不寻常的意义。
父亲吃完了碗中,最后一口饭后,迅速地把一个大白碗,放了在案板上面,然后拿着家里的那杆大秤,从屋门出去,到了院子南边墙下边,放柴的地方。
父亲对我下达任务的说道:“麻娃,你去帮我抬一下秤。”
我回应父亲说:“好!”
我和父亲从屋内出去,向小院子南边走了没有几步,在那新挑回来的四捆柴前的地上,站住了。
父亲用秤的铁钩子,钩住一大捆柴的中间,把秤砣向秤杆子后移,父亲看了一下称的是多少。
父亲看清楚以后,竟惊讶地说:“七十。”
我这才把抬秤的一根小棍子,和父亲同时放到了地上。
父亲分别把我和他,这次进南山挑柴的多少,我听到了父亲说挑了柴多少的话语声。
“我挑了一百五十斤,你挑了八十斤。”
父亲对此挑柴多少,是很有收获的。我挑的柴不如父亲的多,但也是父亲一半了。
到了过年的时候,我和父亲挑的这柴,就能发挥它的作用了。我和父亲都有一种为自己去南山挑柴,虽然劳累之后,却有一种收获,家里过年时,做饭有柴烧了,把这过生活的事情,做了一件,那种甜甜的心情真是用语言一时无法表达出来的。
亲爱的麻疱哥:你好!
这是那一年冬天的一天晚上,我们村中几位爱好文学的人,到你家里,在你家的小院了以东的那两间屋内,全身被你家安的一盏明亮的电灯光照着,我听见你给我,读过的你写的故乡的故事,当时听了后,我就想试写一篇我的故乡,隔的时间久了,我就根据你当时给我读的内容,把你当时写故乡的内容,还原了一下,你收到我给你的信,你看后,一定会笑着说:比我当年写的,还要丰富得很多。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作用是什么呢?我想了想,一定是影响力的作用。想到了我在学习文学方面,开始起步的时候,你当时给我们读鲁迅小说等经典作品,让我对文学产生爱好,这种作用是很大的。
你在故乡的时候,那是一年春天开始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微小的雷声,那一定是惊天之雷来到之前,酝酿的准备起步的雷声。后来不一会儿之后,像是在梦中,只是翻了一个身之后,突然惊起了一声春天的惊雷。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影响力,它是像种子一样,会由小变得大了起来的,像那一棵小树苗一样,渐渐地大了起来的。
想起你在我小时候,学文方面产生的影响,对于我来说是了不起的,想到了这一点,我总是对你有一种怀念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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