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求梦想的故事
刘支书房前中间,两面木门,向两边开着。中午当天的太阳,因为是夏天的太阳,发出红火色的光,把两面木门染成了红火色,激起刘支书全家人,滋生出对生活的火一般的热情。
红红的太阳光,从门外,没有人去注意时,它像是长了两条跑步的双脚,跑了进来。
彩云的脸上,显露出夏日里,犹如天幕上边的那朵红云一样的光彩。
彩云听到了她父亲问她的话,想了想:“我就和那个商洛山里娃见上一面,等见面,再做决定,如果人实诚,就留在咱家里算了,也了解了爸爸的心事。”
彩云的父亲听她女儿这一说,脸上瑟缩的肌肉,一下子舒展起来了,充满信心地说:“今天已经是周六日了,王老师晚上一定会赶会家的,我到王老师家给王老师说,让王老师就通知那娃的舅舅,叫那娃就快点到咱家来,见一下面,把这事订了,不要再托延下去!”
彩云的母亲,在一旁,听着父女之间的对话,以为彩云的婚事,总算有了指望,彩云看她的母亲的脸上时,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彩云向她家房子门外望了一眼,一定是看到了,南边大院子外面的大片大片的枣树,枣子大多还是青色,有一些都变成了大红的了,像是冬天里,村中的女娃子,身上穿的大红桃花一样红。
中午当天的太阳,俏俏延伸进门内的太阳的红光,给这个家里,似乎带来了喜庆之意,对应的好比过年时,家门前挂的那红灯笼。
全家的人,对生活都更有了盼望一样。
这天星期六了。
下午,学校一般放学放的早,王老师自己有自行车,虽说他家离学校有五十里路,骑自行车,也能当晚到家的。
王老师想着早回家,到那刘支书家,再打听一下情况,看彩云同意不同意见那个商洛娃大海。
这段时间内,大海的舅舅,也到学校王老师的办公室,问过王老师的情况。
王老师总是有信心地说:“刘支书家的情况我知道,村子里没有那个男娃子,愿意上他家里去,这事你放心!”
大海的舅舅,抱着对这门亲事有希望的心情,从王老师办公室出来,向学校以东的村子走去。
大海在舅舅家里,白天里,背着竹背笼,拿着一把镰刀,到南边的沙地里,割那稍有枝杆硬的草,割的背笼上边盘的很高,用绳子系好,背到他的舅舅的家院子里。割这绿的草,有啥用?晒干以后,能挡柴烧。
大海好多天来,天天都是干这种活儿。
渐渐的,大海割的绿草儿,在舅家小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大海的妗子,见了这堆的绿草,脸上露出笑容,觉得大海这娃,真有吃苦精神,因割这草,也不是那么好割的,也要一定的耐心。
大海跟妗子的父亲,晚上住在一个床上,有时梦中,会梦到那个彩云,长的是怎么一个模样?
有一回梦中,大海是在商洛故乡的那个小村子里,那个公路下边的,三间土瓦屋中西边的一间,有他睡觉的土炕。
大海坐在炕沿边,来了一个女娃,有二十多岁,模样儿是削细腰,长挑身体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像红楼梦中的探春。
这个女娃坐在大海睡的土炕前,那种倚着大海的形样儿,让人联想到的,是红楼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一样的亲密劲儿。
大海像是在外省外市,见个这个女娃,相隔最少有两千多里路以上,可是梦中,怎么就相聚在一起了。
大海见此女子来到身边,一时十分惊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那女娃笑咪咪地回答道:“我是彩云,是从关中大荔县来的?”
“大荔县?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大荔县?”
“你这话听了,莫的教人笑话死了,连大荔县都不知道,你知道你的舅舅,现在住在哪儿?”
“我的舅舅,住在哪儿?”
大海把手,放在后脑匀上边摩弄着,心想着:我的舅舅舅与大荔有关,像从梦中苏生过来一般。
大荔县,是怎么一个县,大海脑中,没有这个县的记忆,彩云说到了大荔县,说到了他的舅舅,他倒想起来了。
他又记得了他母亲给他说过关于他舅舅的事情,从小,他的舅舅离开父母很早,二十岁的时候,因为在商洛老家,困难的连个媳妇都找不到,无奈,经亲戚帮助介绍,在大荔县一个小村子刘家,上了女方家的门,就在那儿生存下来了。
“这样说,你和大荔有关?”
“你知道王老师吗?”
“我们这里王老师多得很,我们村子里就有好多个王老师,两位教高中的,还有一位教小学的,你说的一位王老师?”
“我说的是,你舅舅那个村子西边,不远那所中学,教音乐的王老师?”
“你说的让我糊涂起来?”
“什么是糊涂啊?”
“就是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我还没有到过大荔县,到过舅舅的村子,还没有到过那所中学,去见过王老师。”
“你这人啊,让我怎么说你呢?我这样给你说吧,你几百年前,就曾经到过大荔县,到过你舅舅现在住的那个村子,你还见过那位王老师,那王老师给学校学生,排的文艺节目,到学校北边的一个村子里,给当地农民演出时,你还给用二胡伴奏过。”
“你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我有一块通灵宝玉,就是女娲炼石补天的剩下的那块石头,女娲氏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峺峰下,炼得高十二丈,见方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女娲氏只用了三万五千六百块,单单剩了一块未用,弃开青峺峰下。谁知此石自经锻炼,灵性已通,自去自来可大可小。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无才,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哀。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如果我把我的那块通灵宝玉,让你看了,那石上是字迹分明,编述历历,所有人的故事都在上边记录着,我当然知道。”
“这样说来,大荔县,还有那所中学,那个教音乐的王老师,我的舅舅,我的舅舅住的那个村子,还有多少的人,编织起来的故事,早就串连在一起的。”
大海听这女子说的话,心想:这女子应是有来头的人,也是和他有些缘分的。
“那你说说,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彩云?”
“你以为我是个虚影儿,我明明坐在你的近前,倚在你的身上,你怎么还感觉不到呢?”
大海摸了一下彩云的手,手上散发着如冬天,她的奶奶烧的热炕,从热被窝里拿出来的手,,捂在大海的脸上一样,感受到了手上的温热。
大海诚恳地说:“这样说,你就是那个彩云了,我还以为是天上一片彩云,早上太阳刚升起来的,那团红红的云朵儿,红亮亮的,看的时候,实在可爱啊?可就是太遥远。”
彩云回笑着说:“你听到我说话声音没有?”
大海细细倾听了一会儿,才肯定地说:“我像是听到了。”
大海这时候,还想到了与彩云有联系的歌曲,总记不起那首歌词。
彩云用她那湖水般的双眼,望了一下大海的脸上的表情,从神色上看,像静静地沉思着什么,一定与她的名字有关,与那个大荔县有关。
彩云忽然记起来了,问大海:“我刚才说过,我因为有通灵宝玉,奇特异事,唐诗宋词,古今传奇,人间万象,都能找到答案的,我的那块通灵宝宝,就在我的心中放着,用心的眼睛细细地看了一下,是晏几道的一首词,它的词牌是临江仙
彩云说着,就轻轻地为大海吟诵了起来
……
下节:记得小顰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个彩云就是我本来的名字,我本名叫小顰。
大海听了,觉得怪怪的。
这怎么会有怪怪的感觉呢?
彩云宛若懂得,比大海各方面的知识多很多倍,大海知道差在什么地方,差得情感还不够真诚,还没有对任何事情,深入地去学习了解,还像隔着一堵墙壁,一张窗子,如果有一天,他也有了通灵宝玉,真正有了仁爱之心,那就一定会捅开那窗子的纸,推开挡住他前行的那一面土墙。所以,有些习以为常的事情,他却产生怪怪之感。
这让彩云有些笑大海的看法。
彩云语重心长地说:“世上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有它的前因后果的,就连梦,也是这样的,不是我随意从关中大荔,就来到你这里,在梦中和你来相见的,你能知道吗?为了实现这一刻,我等了有多少年时间了。”
大海此时,处在似梦非梦之中疑惑地说:“我总以为,你虽然离我这么近,我还以为你和我隔得是千里万里,我现在相信,你的存在是真实的,就在我们的梦中存在着。”
彩云这时候的笑声,显得更有甜滋味的笑,大海每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想起了他家的村北,山下边的那棵大柿子树,秋天柿子长成的时候,他和爷爷去用长竹杆,打下柿子树上的柿子,吃过那柿树树上的软了的蛋柿,实在是甜心爽口。
大海和彩云在这个梦境中的时候,如遇到了知音朋友,
大海并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知音朋友。
大海问彩云:“什么是真正的知音朋友?”
彩云对大海解答:“好比说,我心里想给你说一句话,我还没有说出口,你就能跑到了我的心中看了我的心,知道我对你要说一句什么话了。
知音朋友,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比如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我想为他人做件有益的事情,你就拍起掌声,为我说鼓励的话,让我身上心上精气神一下子都有了。
知音朋友,好比我作了一首诗,我还没有给你读的时候,你就能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外物,触动了心弦,内心的感情潮水流动起来了。”
彩云为了帮助大海,真正理解知音二字的意思,她的眼睛向上翻动了一下,忽然高兴地对大海说:“大海,村北面的山上,有一位你们村剧团的女演员,秀秀,正在唱歌唱家李谷一老师唱的知音歌曲:
歌词如下:……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受彩云启示,大海不知是是真的听到了,村北山下边,有一个女演员秀秀,正在唱李谷一老师的知音歌曲,听了后,大海那一瞬间,认为他的收获是很大的,对知音二字的含义,有了新的理解,心中也有一些不满意的感受,从他生活中体出来的一样,遇到了一位真正理解的知音朋友,那真是千古难觅的事情。
彩云怕大海,真不懂知音二字含义,又把高山流水的故事给大海复习讲述了一遍,……
这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
大海听了,越想越觉知音两字的妙处。
彩云对大海远古以前,他们俩位之间发生的故事。
彩云想到了一个人,他的脸四四方方的,是一位体育教练,组织村子里青年人跑步。
刚训练了几天,那个红脸汉的体育教练,就觉大海和彩云跑得不如别人,不让他们再参加长跑训练。
大海对体育教练求着说:“你能让我参加继续训练吧?我以后能跑得很快的。”
教练的脸上,露了冷冰冰的表情,极认真的说:“我们只看现在,不是凭你讲的如何。”
教练不采纳大海的说法,也没有彩纳彩云的说法。
那是一个晴天,中午的时候,当天上一轮红日,把整个大地,染上了大红的光亮之色。
可大海的心中,有一种被人抛弃了的酸酸的痛感,有一小块乌云,横在大海的心中,许久许久,滋生起来,又消散掉了,无影无踪,离去的时候,这让大海好笑了起来,大海说,他不看,不好的一面,只看生活中,阳光格极积上进的一面,就像那早晨总在上升时的那轮太阳。
彩云知大海的心思,不想让他只看到负面的地方,只向好的方面去看,这样会发现人生无限的美妙之处,说:“我也经历过一些,不被人理解的事情,可是转瞬间就过去了,往前看,好的方面还是很多,那黑暗的地方,却一定把光明生长出来,负负能得正。”
他们俩个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把生活中的一些小事,联想在一起,让他们说话的内容不是空的,是有根底的,是对一些事情的反思之后,才产生的认识。
大海把彩云又看了一眼,觉彩云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彩云吐露了,大海很快就要进行的事情。
彩云笑着说:“你舅舅认得的那位王老师,找了我父亲,向我父亲说明了你的情况,你在商洛山里困难,愿意上我家门,起先我并不看好你,可是王老师多次催促我父亲,我家就只有我的一个女儿,没有弟弟,父亲问我愿意不愿意,见一下那个商洛山里娃,我听王老师给我说,你这个人待人很真诚的,实实在在的,我也同意你到我家去,我和你见面,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这是真的吗?如何是实实在的人?实实在在,让大海想起了村子南边那个大石碾子,推的时候,它就在一大圆石盘上边,不停地转啊转,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在实处,一定要给力气,不给力气,根本转动不了的。
大海听说,彩云早已答应他,就是她家的人了,遂强彩云,和她同领早已求之不得的云雨之情。彩云知大海就是她所心爱之人,就和大海偷试一番,幸得无有家人撞见。
彩云坐在大海家的土炕床边,大海站着,做那事。大海不觉真做了那事,有一种模糊的影子,彩云,怎么坐在那土炕边上,他只是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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