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音乐梦想之四
大海,你想实现你到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梦想,起初的时候,你得到什么人的启示帮助,一步一步地指引你,形成长大后,要到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梦想,什么人不但从精神上帮助你,还从经济上帮助你,你还能记得多少?
爸爸,你现在在哪儿?一个月前,我二叔的玉印、小红、发印,还有三叔的儿子晓敏,给我爷坟上烧纸,也到了你和我妈的坟上烧纸,我看到了你的坟,是在一个山洞里,你活着时,早在你坟前洞外栽的两棵松树,现在格外的青萃,长了两三个人高了。那树的生命力无限连绵下去,到天长地久。
爸爸,我想着我小时候对音乐爱好,与你是分不开的。
爸爸,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给在县城买的那个小摇鼓吗?
为了这个,当你把这个小鼓给到手上的时候,我整天拿起小鼓,在咱家的老院子敲过不停。
我记得这大约是我三岁时候的事情。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下午天黑时,你去县城亲戚家回来,到了小院子的时候,我当时正在小院子玩。小院子北边的楼门吱咛地响了一下,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你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摇鼓,小鼓的鼓面,有一个我当时端的小木圆碗那般大。那鼓面的皮薄薄的,白云一样的纯洁白色,鼓槌就系在鼓面上面,拿在手上一摇,就发出咚咚的好听的声音。
妈妈从小屋子出来,见你给我买了一个小摇鼓,和你吵了起来。
“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你怎么会给儿子买个小摇鼓玩呢?不怕村子里人笑你,本是穷人家的孩子,却学人家富人家的做法,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呢?”
你说:“鲁迅说过,玩具是儿童最好的老师,不要轻看这人小鼓,我儿子还小,他现在就爱玩这个,到了他长大时候,想起这个小鼓,他会发现乐趣无限呢?”
你这一回,把我妈给说服下去了。
爸爷,你给我买的那个小鼓给了我之后,从此以后,我总是在那个小院子敲过不停,那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啊!
有一天,我记得那应是春天早晨,东方天际上升起来的太阳把小院子照得红亮亮的,东方天际上涌起的云全是大红色的云。
院子楼门前,爷爷栽的那棵大柳树,千万条的柳丝如一面绿色的帘幕般垂在地上,近前的地上,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柳丝的影子。
爸爸,你还能记得咱家的那个铜洗脸盘吗?
这天早晨,你起来洗脸后,目不转盯地看着你刚刚洗脸后的那个铜洗脸盆,你联想到了什么?你一定想到:我儿子喜欢小摇鼓,这个铜洗脸盆,敲起来的时候,声音会更有韵儿,这种声音,儿子爱听,让他挡作一种铜鼓去敲吧。
你当即把家的吃饭的筷子给我找了一双,把那个铜洗脸盆放在地上,把盆面朝天。你拿起筷子当小鼓槌,给我示范敲了几下。你敲了一个社火的鼓点子,你念着: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我现在想来你当时为我念的是这样的节奏。
爸爸,你把这个洗脸盘当作铜鼓我为了敲了以后,从此,我常常拿着筷子,在小院子不停地敲这个洗脸盆,它发出的声音,真的像村剧团武乐队里敲的那一个铜锣声一样,把它有韵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爸爸,我小时候的时候,我还听过你为我唱过一首民歌。
那是一年新年来到腊月二十的一天,你和我妈为家里蒸那白玉米面和小麦面两掺的白面馍。蒸熟了后,你给我拿了一个,让我先吃着,你也拿了一个菜包子吃着,吃完以后,你对我妈说:“快过年了,我们俩个给儿子唱一首歌曲吧?”
我妈说:“唱什么歌曲?”
你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唱三十里铺”。
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歌词写得是很美的,有一句是生下一个蓝花花,实实的爱死人。”爸爸,我想你待我的爱就是如对蓝花花一样的爱。
爸爸,我总记得农村有一段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了,我们家口人,你和妈,还有我弟兄四个,两个小妹都是爸爸你一个人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养活,咱们家总是缺粮户,辛苦劳动了一年,欠队里的粮钱,拿什么给生产队啊。
在生活困难的日子,爸爸,你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有一年秋天阴雨连绵,人在屋内,能听到院子秋雨潇潇的声音。
爸爸你好多个晚上睡不着觉,我问:“爸爸,你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觉呢?”
你对我亲切地说:“你到了我这个年龄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爸爸,我小时候,受到你一些对我音乐方面的启蒙,让我有这个对音乐方面的爱好,越走越远,音乐对于我来说,像是我的一个美梦,我一定要走下去,这样,有好多时候,和你发生过冲突。
爸爸,你还能记得村子里那个叫苏撑的人吗?
有一回,你一年在村北,你和我一起挖咱们家坡地里的红薯时,我对苏撑叔这个人和我们家关系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明白。
我问:“爸爸,苏撑我如何称人家什么?”
你说:“那是咱们的老亲,你要叫人家表叔。”
有多少回,我在村子里路上见到苏撑时,不知道称人人家什么,人家是一个大人,我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见了大人不问话,没有辈份之感的称呼,这样多不好。
爸爸给我说了苏撑,我叫表叔,以后,我每在村中路上,见到了苏撑,我总是叫声表叔。
爸爸,你知道这个表叔吗?就是这个表叔,在我学习音乐方面,他是第一个给我上过一节音乐课。
那是秋天的一天早饭之后,天下着小雨,我到表叔家时,想请表叔教我学习拉二胡。
表叔当时,在村子里算是音乐水平高的人,村剧团唱秦腔戏,从在乐队里,打那个秦腔板鼓,那个就是乐队的总指挥,每一板都敲得有节奏地,都不能敲错,他的注意力非常专注,演员唱的时候,他注意听,敲着梆子,节奏点跟着演员的演唱。演唱每新唱的时候,他要给一个起板的节奏。他不但会敲秦腔板鼓,并且还会拉二胡板胡,那时候,在我的心中,就是大音乐家一样。
表叔家有二胡板胡等乐器,一个秋天的早饭之后,怀着想给表叔学习练习二胡的心情,到了表叔家。
我到表叔家后,表叔的房子很小,全家口人,也只是两间土瓦房,我走进屋内后,就坐在他家锅灶近处的一个四方木堆子上面,表叔见去了,拿起了二胡,坐在我近前的一个不凳子上边。
我求表叔:“表叔,我想给你学习拉二胡,你教我二胡如何拉出1234567的高低中音。
表叔就给我示范了起来,给我讲了两条里外弦各是什么音,伸了五个手指,就是这个低音的5,又伸了两上手指头,这个是中音的2.
表叔微笑着启发我说:“从低音的5到中音的2,你数数是几个音?”我伸了着手指数了一下,正好是五个音的距离,后来在跟一位懂乐理的老师学习乐理后,这个就是纯五度关系,是一种和谐音程。
表叔为我教了指法以后,又把东方红这首歌曲曲谱,在二胡上拉了一遍,然后一本正经地给我说:“回家去练吧。”
我还没有听懂,我家里没有二胡,拿什么去练习呢?
表叔还没有等我开口,就把他正在为我示范的这把二胡要给我说。
表叔说:“你把这把二胡拿回家练吧?”
我还没有从表叔手中接过这把二胡时,表叔的爱人表婶从小屋以西的那间出来了,大约她听到了什么意思。
表叔说:“你怎么把咱家的二胡随意送给大海?咱们建设现在也正在学习拉二胡,送给了大海后,你儿子建设用什么去练?”
表叔说:“不要紧的,咱家不是还是一把吗,建设有二胡练习就和了,这一把给大海练吧。”
表婶生气地说:“人家大海想学习二胡,他爸不会给他买一把二胡,让人为人家操这份闲心。”
表叔和表婶,为了这一把二胡因要送我的事情,争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表叔说服表婶,坚定地说:“你想叫大海的父亲给大海买一把二胡,恐怕他家里现在情况困难,大海的父亲会给大海买吧。”
这位表叔也知道我们家当时家里情况是怎么一种困难处境了。
我接过了表叔送给我的一把二胡,拿回到了家里。
我坐在咱家屋子西边的那一个屋里,我睡觉的炕边,就如饥似渴的练习了起来。
爸爸,你从东边的屋子内走来,对我大声地命令道:“大海,你的二胡声,把大人吵的受不了,杀公鸡一样,声音难听极了,想练,你一个人到房檐下去练吧。”
这天,天一直下着雨,声音哗哗地,老天爷下雨的声音,完全是狂情十足,一股脑的,总不停下来。下大雨的时候,大人在家里总想安静一下,还要做些别方面的家活路。你当时给家挫麻绳。
爸爸,经你反对我在家里练习二胡之后,我一手端了家里那个小红色椅子,一手搭着家里的那把破旧雨伞,怀里加着那表叔给我的二胡,到了屋后檐,放好了小红色椅子,坐在上边,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练习起二有数来了。
爸爸,我当时在拉的二胡曲,是很简单的东方红,三大纪律项注意的这样的旋律,现在看来是简单的旋律,但当时,我要把能在二胡上边,连在一起成为一个乐句,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表。
爸爸,我练着,练着,慢慢地竟能其中的旋律连成一起,当时对于我来说是多么一件高兴的事情。好比我在小学里做作业,老师给我打了一个对号,是一个接一个红红的那个对号,这个对号来之不容易啊。
爸爸,那天早饭后,我坐在咱家屋后房檐下练习二胡,那天从早晨到晚上,总在下着大雨。我练习二胡的时候,那潇潇的秋雨声,和我的二胡声交织在一起,我当时以为那潇潇秋雨声,和我的二胡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好听。
爸爸,假如你问我当时练习二胡时,坐在那房檐下,看到了什么呢?听到了什么呢?
爸爸,我看到了村北不远的连绵起伏的群山上,一片雾气茫茫,听到了那强悍有力的雨声,千万次地击打着村北的每一座山,那山越发地坚稳起来了,我当时还不懂,人生还有人生的风雨吗?遇到了困难的时个,我能像村北的座座高山一样坚定吗。
我还看到了村北的山下平地上,有我们家的一棵大柿树,结的是那种小小方方的柿子,柿子虽小,却极甜。记子秋天里柿子长好的时候,你拿了一根长长的竹杆,上到树上打那柿子,树上的柿子,哗哗地如下雨似的落到柿树上的地上,我一手提着笼子,一手捡那树下的柿子。
爸爸,你笑着对我说:“大海,你好好捡这柿子,背回家里,倒在棚子上面,柿子软了的时候,我让你妈给我娃做一个柿子馍,为了这个我曾等过很久。
我还看到公路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在大雨之中公路上前行着。有从东开过来的,是到西安,也有从西安开回为的,有客车,也有的开到更远的地方,听村中老人说过,这村北公路的汽车能开到河南去,我当时问过你:“爸爸,河南在哪儿?西安在哪儿?”
那天中午,从西安开回来的客车,到了村北公路那低点停车站牌前停了下来,我认得一位村子里在西安工作的人,他走路身子直直的,穿着皮鞋,我想,在西安工作的人多幸福啊,想我有一天也能到西安,找一个工作。
爸爸,这是多么一件有趣味的事情。我在山里面,却决想着山外边的世界是怎么一回事。
爸爸,这是我那天坐在房桅下边练习二胡时,大秋雨声中,突然产生的一些想法。
在秋雨声中,我练习二胡没有停下来,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是候,爸爸,你来到我的面前,对我亲切地说:“大海,你练二胡怎么练的把吃午饭都忘了,不知肚子饿吗,你妈把午饭早做好了,就等着你。”
爸爸,你说了这句话后,还帮我把那把小红椅子端着,手中打着一把伞,我也打了一把旧伞,还一手拿着那把二胡,和你一块儿回到家里吃午饭。
爸爸,我曾经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情,当时让你为我生气,都怪我当时是不懂事,本不应那么做,却完全是按着我的性子出发。
爸爸,我多么希望你后面的山回来吧?回到咱们的家里,回到我现在屋子,坐在我的电脑前,我想和你说说我成长的故事,说说我当时因不懂事,做的对不起你的事情。
爸爸,你记得有一年夏天的一天早饭之后,在村北公路下边那个屋子内,那个离门口最近那个锅灶前人,你给我说:“大海,到你爷爷的磨房,给爸推玉米。”
我不情愿地说:“好!”
爸爸,我记得你把柜子里玉米,是那种年起来黄灿灿的玉米,用梭匀铲的装在家里的那个大老笼子里,提在胳膊上,我跟在你的后边,向村南不远的爷爷家小院子,北面楼门前那个磨方走去。
爸爸,我们到了磨房前,你把一根木杠子头,穿到上磨子的那个绳子上边,然后抬起上磨,你对我说:“大海,把底磨里倒上些玉米。”我按你的要求去做,倒了些玉米,然后,你才缓缓地从肩膀上放下上磨。你在上磨顶上面倒上了玉米,然后,让我也推一个木杠,你也推一个磨杠,沿着磨台,转了一圈又一圈。
爸爸,那回,我推磨子的劳动,现在想起来,对于我来说,像是一首好听的歌曲旋律,你让我感受到了,我现在愿意讲给你听。
爸爸,先说那两个石磨吧?你带我到了它的跟前时,我先一眼就看到了走近我眼中的,是那一对石磨,它是蓝蓝的透明透亮之色,那天是一个晴天,我向当天际望的时候,天色也是一种透时的蓝色,和这石磨的蓝色如此相似。
圆圆的土泥台上面,稳稳实实的安了一对瓦蓝色的石磨,我们来到它的近前时候,它不说话,动也不动一下,当我们俩个后来推起它的时候,它才那么转动了起来,而且有了它的声音,呼呼呼呼,像是一首歌曲的旋律,连律不断,像是丹江河里的流水,一直要流到长江一般,有一种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
爸爸,你当进微笑着给我说:“大海,这石磨我们不推它的时候,它怎么一点不发力,当我们推它的时候,它才那么快地转动起来了,这石磨的力量是谁给它的,让它有力量了。
爸爸,你也曾给我讲过,这世界上一切都有联系性,不是孤立的。
爸爸,我记得了石磨,它的东边不远,是爷爷的给生产队养的那条歪头牛呆的牛圈屋。爷爷当时知道这歪头黄牛可怜,舍不得让它帮我们拉磨,省下它的力气,给生产队犁地时,让它发力。
牛屋是一大间,牛屋南面的土墙很高,我曾经多少次见过那一面高墙上面,一年四季太阳光落在它上边的不同色彩,大约是春天的太阳光柔和温暖,那墙面上的太阳光,亮丽,站在它的近前,会让我感受到春天的春意盎然,全身没有一点冷的意思,像用温热的被子把全身盖着一样舒心。夏天的太阳就不同了,有点热气,这又给人多少夏天的的创造热情啊。然后是秋天,再就是冬天,这么一面高土墙,给过我少年时代不同的感受。
高墙一边,是那棵大柳树,它的树身几个人抱不掩。那个夏天的早饭之后,我看到了那棵大柳树的时个,它是千万条柳丝,垂在了地面上,柳树下的地上,也有柳树的倒影,一大片,吹风的时候,那柳条儿是千万次的摇过不停。
所有这一切,都和那石磨,和我和你爸爸,都联系在一起的,现在想起来是那样的。
就是那个夏天的早晨,我的心却在音乐上,想找一个音乐老师教我学习几首眉户曲调,教我吹笛子。
音乐是的我好朋友,像一个影子一样,跟随着我,不离开我,我想去找它的秘密。
爸爸,那天真是对不住你了。当我和您,把那玉米推了三遍之后,变得细粹起来之后,你就开始筛玉糁子,你把头低着下下的,什么也不看,只看向箩下面露的玉米细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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