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细读行功图注释，喃喃道：“上面只说五心向天，其实也没规定具体怎么个向天法……”
程以熏：“对嘛，其实想要五心向天，也不一定非得把腿盘成麻花那样吧？你看这个图，这个人都没脚。”
莫林：“……”
程以熏想了想，从坐姿变成了卧姿，平躺在床上，抬起腿，把脚心朝天，再摊开手，让手心也冲上，再把脑袋也抬起来，让脖子跟胸口呈直角：“你看，我这样，也是五心向天。”
莫林捂眼，不忍直视：“可是你这样，不累吗？”
程以熏：“你帮我多拿几个枕头垫上，不就不累了？”
莫林：“……”
想到程以熏那惨不忍睹的柔韧性，只怕练上一年瑜伽也不一定能改善得了，莫林叹了口气，首先把程以熏的身子往下搬了搬，让他抬起的脚能支在墙上，然后又把被子和枕头团成一大团，塞在他的脖子底下，以固定他另类的“五心朝天”姿态。
莫林盘坐在他身边，自己再体会了几把小周天循环，开口指点道：“首先，气沉丹田，你要屏住一口气，用意念将气凝聚在小腹处，脐下三寸就是下丹田所在。”
过了一会儿，程以熏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莫林问道：“怎么样？你感觉到了吗？有没有热乎乎的气团在丹田处？”
程以熏：“没感觉到。可是……我脖子好像落枕了。”
莫林：“……”
程以熏翻滚着趴到了一边，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扶腿，哀哀叫唤：“哎呦我的脖子，哎呦我的腿，哎呦……”
莫林没好气地伸出手，一边帮他按摩后脖子和腿，一边吐槽道：“还哎呦你的波棱盖呢？！”
莫林的掌心带着一股热力，自从看了这套秘籍第三章的发功窍门，他掌控自己的“真气”或者说“魔力”更为自如，随便抚弄了一下，便让程以熏颈椎和肌肉的酸麻瞬间消散。
莫林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就你这号儿的，娇气包一个，还想练功呢？哎，我还不如去找赵力呢。”
程以熏坐起来，抱住莫林的腰不放，撒娇道：“别啊，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呗？”
他倒不是非要练成什么绝世神功，他也明白，莫林这么热心让自己也修炼这套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秘籍，其实还是把他当小白鼠，多半是好奇除了他自己外，别人能不能通过修炼获得特异功能。他倒不介意给莫林当小白鼠，反正他相信莫林也不会真的害他，比起这个，他更介意莫林跟其他人，尤其是西索、赵力两个明显图谋不轨的男人亲近。
莫林：“你连基本的气沉丹田都做不到，那就是没有资质呗，也是，哪个有资质根骨佳的弟子，是连盘腿都盘不起来的？”
程以熏委屈：“……那些人都是从小练的，小孩儿筋骨软，当然没问题了，我都成年人了，还这么高的个子，盘不起来腿不是也很正常？”
莫林撇撇嘴，他最是不爱听程以熏强调自己个子高，身高不到180是让他对自己身材最不满意的一个点，个子高了不起吗？哼！姑娘你其实早忘了你本来是个女的吧？原来最不满意的不是平胸吗？
程以熏拉扯他：“莫林老大”
莫林用意念引导自己的“真气”在体内大周天、小周天的又转了几圈，毫无滞涩之感，而他现在并没有端坐盘腿，一个念头闪过：所以……其实五心朝不朝天，是不是就跟那个不知所云的总纲一样，并不影响修炼效果呢？
莫林沉吟片刻，说道：“要不，你试着换个姿势？”
程以熏：“什么姿势？”
莫林：“就平躺，四肢伸展开。”
程以熏把床重新铺平，把枕头放好，躺下来，四肢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于是说道：“你来给我做个示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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