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哪有十年时间可用,现下就有一个难关过不了啊!”
“啊?”王诜惊道。
“如今京师内局面乱如麻团,各族细作,各派好手,各方势力齐集,昨晚竟有人趁朕出宫意图行刺…”
王诜这一惊更是不。
“今日朝堂之上赵挺之虽对朕无理,但总之是为了朕好,为了朝廷好,朕受形势所迫,既不能治童贯、蔡京之罪,又不能将赵挺之缉拿,唯有顾左右而言其他,将曹辅治罪,以平息这场纷争。你是朕的朋友,你朕难不难”
王诜这才明白徽宗为何要将曹辅拿下,既然两边都无法治罪,只有拿他当个替罪羊了。
“难得皇上今日对臣了这些肺腑之言,皇上对臣的信任,臣万死难报其一。”王诜滴泪道。
“朕了,不用万死,自古以来谁能万死,就是二死也不能,只要一死就够了。”徽宗笑着看着王诜。
王诜听徽宗话里有话,被徽宗看的心里直发毛,心神竟有些恍惚。
“如何?”徽宗问道。
“啊,什么?”王诜不知徽宗是什么意思。
“不用万死,只要一死就够了。”徽宗又道。
王诜心里惶恐不安,原来皇上是要让自己死,他不是刚才还自己是他的心腹、朋友吗?一股寒意从心底发出,王诜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似乎明白徽宗的意思了,他真想立即逃出宫去,可是他不能。
“唉,你是朕的知心朋友,你定然会明白朕的苦衷的,你一定明白的。”徽宗似在对王诜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臣明白,臣全都明白。”王诜含泪道,他已完全明白,徽宗是要将出宫游幸风月场所、玩物丧志之举全搁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承担引诱皇帝的罪名,用自己的头来堵住下悠悠众口。徽宗今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多,就是要狠下心来痛下杀手。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徽宗,如此心机、如此手段,这难道是他认识的佶儿吗?
“明白就好,朕也是逼不得已,朕不牺牲你,还能牺牲赵挺之、童贯他们吗?”徽宗着泪如雨下。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皇上,下旨吧。”王诜知道今日必难逃一死,索性放开了。
“你今日替朕分忧,朕定不负你,朕虽不能将你风光大葬,但你的独子朕会召进宫来,做诸皇子伴读。”
“臣有个请求,能不能将犬子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仕。”王诜以前对朝廷、权利充满眷恋,现在才知世道险恶,不想再让子孙步自己的后尘,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这又是何苦。”
“皇上,这是臣最后的请求,请成全臣。”王诜坚持道,他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徽宗话。
“你成全了朕,朕也成全你。”徽宗含泪道。
“谢皇上。”
“赐酒。”
早有太监端上御酒,王诜拿起酒杯,留恋的往四周看了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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