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独自一人时,他才会想起那位少年子。
“到底是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我总觉得他并非表面那般凶残暴戾,而是有自己的苦衷。”
他是擅长隐忍,擅长戴着面具生活的人,因此对这类似极为敏福
可每次他思索的结果,都是摇头。
“这不可能。如果当真是伪装,那么他需要承受多少痛苦与孤独?不止是现世,就连后世也会有无数人唾骂,遗臭万年。”
他自己便经历了两年的隐忍,因此深深知道这件事的痛苦,如果事实真如自己所想,那么林询将要经历的痛苦,恐怕将要超过自己千倍万倍。
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
只是……
“如果真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么林询……”
司马临目光闪动:“如果你死了,我便祝你下辈子投胎成大富大贵之家,一辈子不受穷困战乱之苦,安然度过一世,如果你活着……”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轻微的响动,林询刚好路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那我便祝你日后一路顺风,披荆斩棘,乘风踏浪而校”司马临喃喃。
“多谢。”
忽然听见轻微的声响,司马临警觉地向屋外看去,打开门却只见漆黑的夜空。
“是幻觉吗……”
他摇了摇头,
又过去几日,方丘先生寿终正寝,无数文人闻之落泪,泣不成声。
许多人为他默哀、纪念,甚至就连谢言都为他写量词。
这一日,司马临痛哭落泪,哭得声嘶力竭,不能自已。
方丘先生只教导过他一句话而已,但那句话却让他受益终生,那样的恩情一生一世都不能忘怀。
他执弟子之礼,亲自去方丘先生的住处送校
依旧是那座农家院,很朴素,只有书卷堆成山,正被人分此运送往各地的学宫。
那是方丘先生临终前留下的话,他要将自己的书籍全部捐献出去,但这不是最紧要的话。
最紧要的,是方丘先生竟无论如何也要葬在屋子里,为之重复,叮嘱了不知多少遍。
但哪怕如此,依旧有人提出质疑,方丘先生的尸体不应该这样草率处置,他有资格葬在世间最显赫的地方。
好在最后司马临力排众议:“这是方丘先生的意志,葬在院子里,是他努力了一生的愿望。”
众人听后都露出惊容,方丘先生一生的愿望,那个院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无论如何都非要葬在那里不可呢?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院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只是还葬着另一个人,那是个方丘先生生前没脸去见的人。
好在如今,方丘先生拥有了与他相见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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