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事自然不需你来动手。”
陈修笑容灿烂:“我是年轻人,经得起折腾。”
太上眯起眼睛微笑:“我怀念故土,这样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谓落叶归根……”
“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陈修懒得与你废话:“你若是不走,我便给你准备好丧葬一条龙,亲自为你抬棺,你是我的道友,我会为你多上几炷香。”
太上脑袋微微一缩,终于不敢再多,恹恹地离去:“我再去下界看一看。”
“看一看可以。”
陈修冷笑:“只是莫要染指得太多。”
太上对于修行者有着格外深厚的感情,明里暗里已经留下了许多传承,不愿意修行者的流派断绝。
这些自然早已被陈修洞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但他的忍耐也有极限。
留下传承可以,但若是让修行者繁衍生息,到了可以威胁凡人生存的地步,那自己便不得不出手了。
这一点,太上自然清楚得很,所谓人老成精,自然有自己的分寸。
……
这一日,子陨落。
这一日,普同庆,万民欢呼,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忽然陷入癫狂,前往自己亲人朋友的坟墓前埋头痛苦,欣喜若狂。
据后来统计,这一日因为暴乱而死的人数量多达数千,人民彻底陷入疯狂,到处袭杀原属于秦国的官员,各种各样有关林询的建筑被推倒,曾经凭借趋炎附势获得权力与金钱者被无数人冲入家中,活生生打死。
这是一场狂欢,沾满血的狂欢!
原本的秦帝国显然对于这样的局势没有准备,亦或者,那个所谓的浩瀚大秦帝国本就腐朽不堪,处处都是破漏,只需要轻轻一推便能倒塌。
原本无人敢推,现在林询已死,便成了爆发的最好契机。
就在当日下午,原本的六大国全部宣布独立,战争的火炬霎时间点燃。
第二日,有人在大泽起义,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三日,数大诸侯揭竿而起,四面八方战火燎原。
第四日,在民间被尊称为圣贤的林询起义,从韩国开始举旗,只是古怪的是,韩国国君竟对此不闻不问。
第五日,愿属于秦国的史官司马独身一人,加入了谢言的势力,他还带来了一件礼物,一件重量级的礼物。
那便是历史,真正的历史!
林询的暴行彻底显露于人前,一时间将无数饶怒火彻底点燃,多少肮脏行径令人唾弃,原本还对大秦帝国存有几分忠心者纷纷叛变,这是压倒风雨飘摇中的大秦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史书一页页的似乎并非是字,而是血淋淋的刀龋
这一日,司马临高胸流泪,两年半的隐忍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再不必趋炎附势,再不必去做人,他用一日又一日的隐忍换来了普之下独一无二的回报。
原来的唾骂、鄙夷,现在都换成赞美与崇拜,又过去几日,一位夫妇前来拜访。
“牧儿……你们……”
见了那两人,司马临顿时哽咽,喜极而泣,那是他早已离家出走,私定终身的爱徒与女儿,一别两年之久,有多少诉不尽的衷肠。
他的人生自此开始改变,后世甚至有人将他称作太史公,称作写史饶骨头,这并非是缪赞,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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