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低下脑袋,有些犹豫,想起陈修方才的话语才咬了咬牙,勉强笑道:“那便进去看一看罢。”
马车缓缓停住,众人依次下了车子,谢言走在最前方,陈修站在他身后,能看到他的身躯有些颤抖,知道他表面虽然装得平静,但实则忐忑又不安。
一路上,他依旧为众人介绍府邸的建筑布置,这里有什么风俗,那里又是如何由来,只是声音有些颤抖不安。
终于到了内院门前,谢言呼出一口浊气,咬了咬牙迈步入内。
忽然听到呵斥一声:“止步!”
那是一位穿着儒衫的男子,样貌与谢言有些相似,脸上肌肤白净,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笑着上前,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很客气:“诸位还请止步,再往里便是谢家人生活居住的地方,游客可不能入内。”
“堂……堂兄。”
谢言声音有些颤抖:“我并非是游客,而是谢家的子弟。”
被谢言称作堂兄的那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语气很冷淡,透着疏远:“你既然走出了谢家大门,那还如何算得上谢家子弟?我亦不是你的堂兄。”
“堂兄……”谢言又喃喃一声,语气苦涩,话的时候低着脑袋,不敢与那位堂兄对视。
“阁下若是没有其他要事,那便请回罢,我不想见你,谢家的长辈也不想见你,你的父母也不想见你……”
到这里叹息一声,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本不想你,只是你有辱斯文,将我谢家的脸面丢了个干净,又怎么敢舔着脸回来……快离去罢,不要惹我生气。”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挥了挥秀,背过身去。
谢言勉强露出笑容,拱手行了一礼,想要开口却没能出话来。
他转身想要离去,却忽然听到陈修的声音,冷厉的响起:“你谁有辱斯文?”
谢言转过头去,只见陈修正握着自己堂兄的衣领,神色前所未有的狰狞与暴怒。
那堂兄面色同样一变,显然未曾想到这看起来瘦弱温和的少年会突然爆发出这样的凶戾,冷哼一声道:“你想做什么?敢对圣人门下行凶不成?若敢伤我一根寒毛,你便休想走出这齐国!”
好一个儒生!秉持公理与正义,冷冷逼视着陈修,气魄激昂,言语之间,十足的正气凌然:
“你如何敢在圣人门前行凶?当昭昭白日不存、青白日不见不成?举头三尺有神明,还不松开你的手!”
喧闹声渐起,一位位谢家子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见状心头便有了判断,出言呵斥道:“哪来的歹徒,敢做慈大逆不道之事!”
“圣人门下无宵,你如何敢握着圣人门下的衣袖?还不松开!”
“竟如此不成体统!你家人便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数不成”
有人义愤填膺,竟然仰头哭嚎起来:“当今是什么世道?连圣人门下的子弟都会在自家门前被人殴打,这时间难道没有公道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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