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没吃东西便出门确实是一种失策,不过还好,挎包里有小娜的储备粮。
牛肉干、羊肉干、还有不知道什么肉干,不过能吃就行。
雪越犬的牙齿相当犀利,能将肉干轻易粉碎。
易逸为牙口着想,还是在火上稍微烤软一点,但好像见效不怎样。
将长条形的肉干叼在嘴里,自然也分了些给简·谜赛小姐。
“呦,醒了。”
易逸和那双迷迷糊糊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对方可爱的眨呀眨的,不同于普通小姑娘的胆小和羞涩,对方很平静,像宁静的湖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
易逸挑挑眉,感觉有点意思,感受到对方似乎将视线停留在了自己嘴上叼着的牛肉干上。
易逸倒也不小气,费了点力气将牛肉干从中间折断,然后递过去:“诺。”
小姑娘脾气不小,把眉头一竖:“大胆贱民,竟敢递给本小姐你咬过的东西!”
“嚯!”,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应,易逸稍有些惊讶,然后皱着眉像是教训小孩的语气,“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哼!”,小姑娘气势丝毫不受挫,从简·谜赛怀中的狼毫披风中站出来,微微扬起头,毫不露怯地直视易逸的眼睛:“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本小姐找来干净的食...呀噫!”
轰...隆....
雷声一震,自称小姐的小姑娘吓得跌坐在地上,口齿不清。
易逸很不绅士地肆意嘲笑对方,笑出了猪叫声才停止。
然后将折断的肉干抛给对方,落在对方散开的沾了许多泥渍的裙子上。
易逸:“拿着,爱吃吃,不吃饿着。”
小女孩虽然裙子脏了,但脸上还是很干净的,正俏皮的皱着眉头看着裙子上的肉干:“哼!本小姐不吃嗟来之食!而且..而且它脏了。”
异世界这生活条件看来挺好啊,还养出了公主脾气。
“脏了又怎样,粮食不都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吗,哪有什么脏不脏的,洗一洗、擦一擦一样下口。”,易逸不满的说着。
“本g...,本小姐怎么能与你们这些贱民相提并...”
“闭嘴!!”,易逸冷喝一声,简·谜赛和小姑娘都明显受了惊吓,“你特么再贱民贱民的叫,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出去!”
“-呜-”,小姑娘语结,一个字也说不出。
“冕下,发生什么事了?”,简·谜赛关切的问着。
“呼—呼——”,易逸深呼吸两轮,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语气温和地微笑道:“不,没什么,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冕下?
小姑娘安静的坐着,小心翼翼地看了易逸一眼,然后拿起肉干,用袖子擦了擦,洁白的牙齿咬下一小块,慢慢咀嚼着,不再说话。
简·谜赛守好一位亲卫队长的本分,倒也没有失礼多问。
但易逸似乎有意将某些深埋在心底的东西说出来。
易逸有些苦涩地微笑着,然后用平和的语气说着话:“和你讲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不太幸运的小男孩的故事。”
简·谜赛端正的跪坐在易逸身侧,自称小姐也自觉挺直了腰板。
易逸靠着墙壁坐着,平静地望着滴雨的屋顶缓缓开口诉说:
“故事发生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国度,比从这里到大陆还要遥远得多。
那是一个美丽而又伟大的国度,但并不是方方面面皆是如此,在某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总会有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国度,伴着一阵稚嫩的哭声,有一位小男孩诞生了,但他不知道他将面对的命运会有多么的坎坷。
他出生没多久就被不良人给拐卖了,但那么小的他没有关于那时的记忆。
他被卖到了一个不太富裕的家庭,那对夫妇并不爱他,他们只是一时好奇想要个孩子,然后就失去了全部的兴趣。
但小男孩并不知道那不是他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与自己的亲生父母见面。
那对夫妇是一对赌鬼,屋子里经常飘散着烟草的腥臭,以及响起各种赌具的声音。
有时候,他们会出去赌博,会清晨离开然后在傍晚甚至深夜骂骂咧咧地回来,然后互相破口大骂或者拿小男孩出气。
刚会走路的小男孩遇到这种情况只能饿的嗷嗷大哭,然后哭到没力气,当夫妇回来了以后他是不敢哭的,因为他怕被打,怕被狠狠地打。
在这样的环境中,小男孩不可思议的活了下来。
在七岁那年,小男孩狠下心逃跑了,带着偷偷藏起来的一百二十七元五角钱逃跑了,他怀着对未来的向往逃跑了,怀着对外面世界的无限憧憬他逃跑了。
没有方向,他只想远离;没有目标,他只想摆脱。
那一天,这个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一天的的小男孩,第一次,见到了外面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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