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所有人都很镇定,除了江小于。
他捂着胸口,像西子捧心那样耷拉着眉毛问:“这怎么还变回去了,这可怎么证明我没杀人啊,冤枉啊。”
“杀人?别扯了,你小子连杀鸡都不敢。”虚晃子晃着侄子递给他的养乐多喝起来。
这句批评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夸人还是骂人,总之在江小于听来是夸他。
他擦掉眼泪,抱着虚晃子的大腿:“老前辈,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是谁做了这么邪恶的局陷害我?”
“唔,”虚晃子咽下一大口的奶糕,打着嗝说,“就是血珠里那小子呀。”
“陈建?”众人俱是一愣,没想到死者陈建竟然是改变室内格局的人。
因怨气引发血隐术的他为什么要把江小于的痕迹移到屋内?如果江小于是杀他的凶手,那么他完全不必要这样画蛇添足,这样反倒给侦查添了许多疑点。
可如果江小于不是杀他的凶手,又是什么样的怨气让他放弃对真凶的追捕,反而把诅咒下在这个连他家门都没进去的人身上?
死者陈建、凶手跟江小于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作为老前辈的虚晃子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戳了戳自己大腿上的小脑袋:“你跟这个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清楚啊。”江小于陷入沉思,“我只拍过他的裸照。”
虚晃子一把推开他,拉紧自己破败的浴衣,抓着侄子的手说:“我要回家,我不离家出走了,我要找你舅妈。”
白磷率先站出来,仍旧是谦恭有礼的模样:“还有一件事,请老先生务必帮忙。”
“孩儿啊,你务必放了我吧。”虚晃子说,“你们这里情况太复杂,我还小,不适合在这儿玩儿,你婶子也不能让啊……”
江小于从地上爬起来,抓紧了虚晃子的腰带把他扛在肩上颠了颠:“老头儿,你今天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用额头撞了下白磷,“队长,你说吧,接下来去哪儿?”
*
医院里,生了一路闷气的虚晃子乐得眉开眼笑,瞧着陈雪杉追着江小于一路猛打的样子闭不上嘴。
最后是满头包的江小于躲在门外当鼹鼠,陈雪杉才稍稍冷静下来。
“老前辈,您看这……”
“我看这样不错,有什么问题吗?”虚晃子打断白磷的话,捋着因为沾水打弯儿的胡子,心说折腾一天了,就这会儿看那臭小子挨打让他痛快点儿了。
白磷朝着陈雪杉的方向示意了下,压低声音说:“我们怀疑她被法术篡改了记忆。”
虚晃子点了点头,摸索着外露的腿毛,闭气凝神以眼通之术细观:“瞧她眉心的紫气流淌,充盈不绝,是五寿藏了。”随即高度赞扬了白磷身为青年修真者的见识跟胆魄,之后话锋一转,“我看这个也不用治了,只待那个姓江的一死,这个咒自然而然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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