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让我给你送封信,让你帮个忙!说是看了信,你便知道。”怪老头儿语气平淡地说道。
赵聪仔细看着眼前的老者,此人武功绝非一般,而且还是个了不起的高手,但从他的举动看并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自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赵聪尽力用眼角去看那封信,但天色已黑,星光下一片模糊。这是谁的信?那小子?
读懂了赵聪的眼神,怪老头儿又将手伸入怀中,摸索了半天,两个手指捏着块玉。
“这个东西眼熟吗?”
怪老头儿将玉在赵聪眼前一晃,赵聪不由皱眉,一股酸臭飘入鼻孔。但上面的字赵聪再熟悉不过,那是自己的名字,而这块美玉不正是自己送给那先生的嘛!
看到美玉,赵聪突然由感而发,鼻头不由一酸,热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恩人,恩人啊!若不是那偶然的巧遇,怎会有我赵聪重获新生的今日。
怪老头儿见赵聪先是皱眉,后又落泪,忽的想到什么,将美玉收回放到鼻下嗅了嗅,脸色不自然地发生变化。
“你这小子,实在不讨喜,老朽也就是一个月没洗澡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怪老头儿厌恶地看着赵聪。
赵聪胸前又一震,身子恢复了自由,赵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有些惧怕,但还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原来是王先生的朋友,失敬失敬!”赵聪很客气地施了一礼,一点没有王公贵族的架子。
怪老头儿眼眉一挑,“快看看信吧,若是晚了,怕要出人命的!”
赵聪虽然对眼前的老头儿好奇,但对那封突然而至的信更加期待,尤其是老头儿提到人命二字。
赵聪急不可待地拆开信封,借着微光抖开信。
王珂在粗略地看了段意的记忆后,对这个时代的文字也算有了七八分的了解,学着勾勾弯弯的笔画,王珂在信上简要地写了李欢的遭遇,最后希望赵聪能伸出援手予以搭救。
李欢?赵聪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毫无印象。对于读书人,赵聪本能的抵触。平日父王的逼迫,让他对读书异常厌恶,导致对读书人也没了好印象。
可先生既然开口,自己也不能袖手不管,就当报答先生的赐药之恩。
赵聪一边看信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猛一回头竟看见送信的怪老头儿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目光中带着问询。
忽然老头儿伸出木棍一样的手指,戳中赵聪的一处穴道,赵聪来不及防备,身体便有了反应。
怪老头儿惊讶地盯着赵聪下三盘,“那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啊!竟给你治好了,老朽欣慰啊,老朽欣慰啊!”
赵聪赶紧闪身,隐住重要部位,随后身体恢复如初。虽然怪老头儿的行为有些莽撞,甚至越理,但赵聪却并未反感,或者说还有一点点骄傲。
可赵聪不解的是,他病好了,怪老头儿欣慰什么?莫不是?赵聪不敢往下想,本能地退后数步。
“前辈,王先生的事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父王,那李欢定不会有事的!”赵聪拱手就要离开。
“等等,我还有话问你……”
赵聪哪肯停留,一转身奔出了院子,直奔前院的端王寝室。
怪老头儿有些失落,但手中还有一封信,只能隐身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月亮如银盘发着幽幽的光,此刻已到了戌时。在这样一个没有文娱的时代,许多人早已熟睡,连梦都不知做到第几个了。
端王赵冀坐于案牍旁,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这个闲散王爷也并不像外人看的那么清闲,曾经立马横刀争夺天下之人,心里还是装着这个天下的。
咚咚咚!
书房门有了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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