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安在前面带路,里墨在后面跟着,先后走进他定好的房间。
房间里非常干净,布置都有条不紊,没有异味。不过靠窗的书桌上实在乱的可以。成堆的报纸摆放在那,接近半米。成堆地书凌乱的堆放在桌边,每一摞都有比里墨还高。笔记本摊开放在桌上,炭笔有近三分之一悬空在桌边,让人忍不住担心它究竟什么时候掉下来。
“说正事吧。”里墨将叠好的报纸从口袋里掏出来,伸展开,将其摆放在桌上,沉声严肃地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他开口问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
“你究竟什么来历?和老鼠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都没见过他。”
里墨发出不满意的哼声。“报纸上有关人质的内容只字未提,只写了犯人的信息。即便有流言传出,也不可能指到我身上。你别告诉我,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预言未来?”特尔安失声笑道:“这些信息,大多都是我推敲出来的。”
“可我不这么觉得,”里墨插嘴说,“你的推敲太具有针对性,这城中少说也有几万个孩子,怎么就能想到我身上?”
“一开始只是推敲,不过昨天在酒吧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基本确定下来了。”他说着,走到桌边,轻轻拉开椅子,对里墨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站着说不累吗?先坐下来,吃点儿点心。嗯…歇歇脚也好。”
里墨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像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了,又像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沉思片刻后,还是乖乖的听从了他的安排。
见里墨没有拒绝,特尔安暗暗松了口气。考虑到里墨现在对自己还有戒备,他没有做到里墨身边,也没有做到他对面,而是走到他右手边的窄边坐下。
“你还要吗?”
“什么?”里墨疑惑道。
“报纸。”
“你想做什么?”
“有我本人在场,这东西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探向报纸,见里墨没有阻拦。他快速将报纸收好,揉成一团,随手一丢,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镜中地落在书桌旁的纸篓中。
“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他拿起一旁的茶壶,将手掌贴在上面,感受好温度后,分先后给到了两杯茶,并端起一杯递给里墨。
见里墨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接过去的打算,特尔安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放心,我不是疤脸。我还有人性。”
“我知道。“里墨像是置气般猛地将杯子夺过,不由分说仰头灌下,“你比他可怕的多。”
“我原本还期待你能友善一点,我真的希望你能放下戒备,不然我说什么估计你都不信,这话题还怎么谈下去?“他以指尖揉揉太阳穴。“我若有害你的打算,何必等到现在呢?“
“我又不是你……”里墨撇撇嘴,双目同时转向左边,小声嘀咕道。
“是我看上去不够友善,还是我的出示的证据没有说服力?“
“就是因为太有说服力,才让我不得不对你心生忌惮。”里墨再次嘀咕道。
闻此,特尔安猛一激灵,哭笑不得地看向里墨,扬声错愕道:“这年头说真话也有错吗?”
“你没错,”里墨不假思索转过头来,暗暗讥讽道:“但人心隔肚皮,鬼知道你暗地里做着什么见不得人地打算。”
“我若要害你,至于用计谋吗?武力压制就足够了。”特尔安话音刚过,与里墨四目相对的目光中突然精光一闪,以满是威严的语气震声喝道:
“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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