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然只带着一小包能量石回来,袭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早知道我就多准备一些了。”
“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他安慰道,将布袋递给袭人。
袭人接过布袋看了一眼,更加郁闷了,“比我想得还要少。”
“这些能量石只够替换围墙下面固化法阵的一部分。好在攻击没有持续很久,大部分的能量石还能继续用。”
她向营地门口走去,“只不过外面的那个复合法阵就没有办法修复了。”
渐逝法阵自身失效后,对所辅助的法阵效果有激发作用,但这其实也是一种催化,为了维持激发后的同等效果,法阵内能量石的消耗速度会大幅提升。袭人估计在下一波真理军攻来之前,地上的复合法阵就会耗尽全部的能量。
“那就只能真刀实枪地战斗了。”陈然倒是没有太在意。虽然刚才的战斗几乎可以完全归功于那个法阵,但他和袭人都没有出手,恶斩团的战士们也只是在防守,一旦参与了,战斗会打成什么样还不好说呢。
等两人用完所有的能量石回到营地内时,他们看到有不少原属于真理军一方的牧师走出帐篷,默默地为营地里的伤员们提供治疗。
“啊。”袭人看到苏理也在其中,不由得喊了她一声。
“我来帮忙了。”她平静地笑了笑,“在现实里还没来得及当上医生就出了车祸,现在倒是有种实习的感觉。”
苏理横着权杖,一团圣洁的光芒缓缓向外扩散,接触到的伤员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不少牧师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也没有说什么。
“可惜呀。”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现实里要是也有这种瞬间就能治愈人的魔法就好了。”
两人都笑了笑,又很快敛去。
这里位于恶斩团营地的深处,被用于临时安置伤员和关押俘虏。除了偶尔响起的低声呻吟,这里静悄悄的。牧师和伤者之间没有交流,各自维持着脆弱的矜持。直到有人打破了这份沉静
“谢谢。”
年轻的战士感激地对身前的牧师点了点头,“多亏你,我感觉好多了。”
同样年轻的牧师望着他,张了张嘴,突然揉了揉眼睛。
“没什么。这是牧师的工作。”
第二波敌人说来就来,近千名来自真理之都的战士再次占据了营地前的空地。
在一旁,整齐地排列着在上一波战斗中阵亡的士兵。即使是重甲步兵,此时也装备完整地躺在那里。
领头的中年军官一挥手,阵列中立刻跑出来一小队士兵,将他们的尸体收了回去。
这是恶斩团二十年来一贯的做法,他们从不会做出将敌人的尸体扒光了挂在围墙外等类似的侮辱性行为。
“德克萨斯!”他高喊了一声。
围墙上立刻传来回应,“哟,是你啊。”
中年军官名叫诺埃尔,在几十年前和恶斩团的团长德克萨斯进入了同一支军队。两人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只是后面又分道扬镳,选择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干得不错嘛,我以为我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呢。”诺埃尔随意地走到营地大门前,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偷袭的样子。
“刚才那个带兵的蠢货是谁啊,你觉得凭他能打败我?”德克萨斯大笑道。
“他是梅根长老的儿子。”
“哎呦!”德克萨斯惊讶了一下,“这下惨了,这老头真的跟我死磕到底了。”
“没事,他还有很多儿子。”
两人同时大笑出声。
诺埃尔仰着头,无言地看了德克萨斯一会儿。
“你知道,我是不会投降的。”
德克萨斯双目一垂,“我也是。”
战斗很快打响。诺埃尔带领的士兵似乎更加灵巧一些,而且频出奇招。他们舍弃了笨重的重甲,利用灵活的移动和下方宽阔的地形,一边躲避着箭矢,一边不断向围墙上抛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炼金道具。
“咳咳!”陈然被一颗土黄色炸弹里喷出的浓烟熏得几乎睁不开眼,脚下又被一团黑色的黏液给粘住了,“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啊哈哈咳咳,他就喜欢用奇招。”德克萨斯一边咳嗽一边大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在军中其实是负责军用炼金道具开发的。”
“那怎么被派到这里带兵了?”
德克萨斯冷笑一声,“因为他们觉得我会对朋友手下留情。”
陈然愣了愣,“你不会吗?”
“如果我死了,他们会对恶斩团的战士们手下留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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