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到处是他的传说。
晓星有些迷茫,自己的这个对手似乎不仅仅只是不简单那么简单,好像他很有名,只是他来皇城这么久却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
他关注的仅仅只是武者。
他的目标是武者。
他的敌人都是武者。
晓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然后就是释然,他一直奇怪这个对手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现在明白了。
“武者之下,他无敌。”
当得起这个评价的人,肯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释然后就是兴奋,晓星感觉浑身的血液开始燃烧起来,那是对战斗的渴望,前所未有的渴望。
他是个立志要杀武者报仇的人,是个生而知之的人,如果连一个像他一样的凡人都处理不了,他晓星还怎么报仇。
晓星暗暗在心底决定,此战必须要赢,如果不能赢他那报仇的愿望就真的只是镜花水月。
与晓星一样兴奋的还有台下的众学员,他们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想要欢呼。
事实上他们真的在欢呼,一声高过一声。
“教训他。”
“狠狠地教训他。”
在他们心里,那个皇城武者之下第一的阿九,是他们的英雄,是他们的骄傲。
如果连他们的英雄都败了,那……
英雄会败吗?英雄怎么可能会败?
如果说此时还有人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的话,那这个人就是钟三了,他现在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用落叶剑影,败你。”阿大缓缓举起手中的木剑。
声音很低,落在晓星耳中却如一道炸雷般轰鸣,压过了周围喧哗的欢呼声。
他知道,这是阿大的骄傲。
晓星之前败了钟三,破了钟三手中的落叶剑影,但……那又如何。
落叶剑影强不强,阿大不想多言,毕竟那是学院的剑法,能进入学院教堂的剑法能差吗?如果说差,那只是说是使用剑法的人差。
阿大在说出败晓星的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望着晓星,而是望向台下那道落寞的身影。
是的,他别有深意地望向钟三,那话……更像是对钟三说的。
晓星并没有感觉到被忽视,有些疑惑地望向钟三,顺着阿大的目光。
“请。”晓星同样举起手中的剑,平静地说道。
其实晓星此时内心真的不平静,看他的手就知道,那只握剑的手不由紧了几分,将手心挤出道深深的白痕。
这次他不敢托大,同样的剑法在不同人手底下施展出来是不一样的,就像之前他就断定那落叶剑影如果是武者施展出来他可能一招都接不下,阿大虽然不是武者,却也是无限接近武者的存在。
被动挨打的事晓星不干,就像他无数次在林中遇到实力强大的猛兽时那样,抢先出手。
就算不能重创对手,至少不能失了先手。
又是一片剑影像无数落叶般向他飘来,不同的是,阿大制造出的这一片剑影比钟三可强多了。
如果说钟三的剑影是狂风,化成的落叶是狂风吹落的树上枯叶,那阿大的就是暴风,不但将树上的枯叶吹落,连树上的青叶也一片片随风飘舞而来。
落叶更多更密,而且速度极快。
似乎随时要将置于落叶中心的晓星包围,迅速收拢欲绞杀的那种包围。
如果说之前面对钟三的晓星是只随叶而舞的秋蝶,那现在晓星就是只成长于落叶间的飞蝶,对周围的落叶极为熟悉,似乎哪一片落叶给他带来威胁他都了如指掌。
手中的剑,像扫地僧手中的扫帚,一挥之间就带走无数落叶。
地上的落叶似乎无穷尽般,扫走了一批又有更多的落叶飘零而来。
落叶无穷尽,扫帚专克之。
阿大手中的无尽落叶耐何不了晓星手中的扫帚,晓星手中的扫帚也耐何不了阿大制造的落叶。
叶越飘越多,扫帚越扫越快。
无论落叶再多,也无法填补扫帚扫过后的空白。
无论扫帚的威力多大,扫过后的空白有多宽,随后而至的落叶总试图将那片空白填满。
落叶无法限制扫帚的挥动,扫帚也无法扫尽漫天的落叶。
扫帚与落叶相互纠缠在一起,像一段令人沉醉的双人舞,无论离开谁都会少了那份精彩。
落叶是剑。
扫帚也是剑。
这……
这到底哪个才是那个武者之下无敌的存在。
武者之下,他无敌。
他亦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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