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静地望着武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忘记了欢呼。
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有欣赏,有羡慕,最后所有的欣赏与羡慕化成了嫉妒,羡慕嫉妒恨。
他们内心渴望着站在台上的就是自己,无论是化成落叶或是扫帚。
眼中的野望渐渐苏醒。
落叶剑影真的很强大,所谓的花里胡哨只是他们使用剑法的人没练到家罢了。
落叶剑影,学院的基础剑法,作为刚入院的新学员,他们也将要学会这剑法,他们也有机会。
如果换成是他们,或许也能舞成无数飘零的落叶。
脸上的愤恨转化为野望,无数人心底想着,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也将要站在武台上,再不会有人说他们的剑法花里胡哨。
钟三静静望着阿大,那个跟他使用着同样剑法的阿大,死灰的心再次升起希望。
被晓星轰下台的那一刻,他心底充满着失望,甚至是绝望,眼里满是沮丧。
沮丧中一道人影浮现在眼前,那是一道异常熟悉又异常陌生的身影,曾经是那么的伟岸,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座山横在面前。
那道身影也在舞剑,舞的是落叶剑影,他绝望的以为自己不可能达到那人的高度,只是现在,他又燃起了希望。
不是武者又能怎么样,谁说只有武者才能将剑法的威力无限放大?
阿大的身影变得伟岸起来,刚刚击败他的晓星的身影也变得伟岸起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不是武者。
不是武者,却发挥出了武者的威力,至少在剑法上是这样。
弱,不是因为剑法,而是因为使剑的人。
他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钟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武台,盯着武台上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阿大的剑法他很熟悉,因为在无数个无眠的夜里他时常会练习,无数次在阳光下风雨中也在练习,特别是想起心中那座山的时候。
那座山倒了,他又看到了其他的山,而山上的风景又有不同。
不是落叶剑影才强大,其他的剑法同样强大。
但他认不出来击败他的那个少年的剑法,或者说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剑法。
就像扫地,几乎所有人都会,不同的是有的人扫得好,有的人扫得不能么好,甚至吃力不讨好。
晓星将扫地扫到了极致。
他的剑很简单,简单到像小孩子过家家,因为就算是没有练过剑的人也能使出那样的招式。
钟三甚至觉得那人说他的剑法花里胡哨一点都没错,他的剑与晓星的剑比起来,的确只能用花里胡哨来形容。
晓星的剑不是用来表演的剑,而是用来战斗的剑,为战而生的剑,钟三甚至在剑中闻到了血腥味,看到了血雾飘扬。
简单,直接,招招直指要害。
阿大的剑化成的落叶无数次像是要沾上他的衣衫,甚至是身体,却又突然变向,因为晓星的剑像是长了眼睛般,往往能穿过落叶的间隙抵达阿大身前。
不管那落叶多么的密集,不管落叶是大或是小,晓星的剑都能找到落叶的间隙,就那样单剑直入。
如果仅仅只是找到落叶的间隙,阿大还不至于心惊,但是晓星的剑不但能抓住间隙,而且是他身体要害前的间隙。
没有过多的动作,似乎那些间隙就是专门给晓星留下的,专门为晓星的剑留下的。
没有所谓的剑与剑碰撞的声音传出来,两人的剑招都没有使老,都随着对方的剑变化而变化。
虽然剑没有碰到一起,但其中的凶险只有当局者才清楚。
晓星越斗越心惊,阿大同样如此。
倒是台下的观众从刚刚的羡慕嫉妒恨中清醒过来,清醒后就更加愤怒,为他们刚刚的想法而愤怒,甚至是感到羞耻。
原来阿大是故意的。
众人幡然醒悟。
刚刚那可恶的少年不是说他们的剑法花里胡哨吗?
阿大是在报复,或者说是在打脸,帮他们打脸,打那个觉得他们剑法花里胡哨的人的脸。
是的,阿大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花里胡哨怎么了,你咬他呀?
人家有花里胡哨的资格,作为武者之下无敌的阿大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形象不断拨高,最终像一座大山一样让他们仰望。
打脸了吧?
他们集体将目光投向了谢运河,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笑得像春日里开满山岗的桃花。
那人怎么不叽歪了,倒是继续说花里胡哨呀?
那人的折扇怎么不扇了,倒是继续扇呀?
你一脸震惊的模样……太让人开心了。
“阿大加油。”
“阿大干他,干死他。”
“阿大再表演一个花里胡哨……”
“花里胡哨真好看,刚刚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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