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熟悉的教习,熟悉的南城,没有话说却让人噤若寒蝉。
不安像是一种病毒,会传染的病毒,自从有一个人感到不安,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不安。
“这脾气怪异的老头,不知道在憋什么大招?”
“据说每年的第一堂课总会有那么几个倒霉蛋,今年该不会是我吧?”
“完了,完了,这怪老头不会是入学第一天就放大招吧,不会是……罚进书阁?”
学员们的表情异常丰富,有一个人想到会不会被罚进书阁,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想到,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想到。
不安的情绪在持续发酵,众人忐忑地望着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白发老头,像是量刑前对自身命运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他们不但没有感觉到不安,反而有些兴奋。
谢运河扫了一眼那些不安的同窗,然后视线在南城与晓星之间来回流连,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不但没有感觉到不安,反而有些期待。
像他这样的天才,从来就不曾担心过会受到什么处罚,更何况他刚刚只是安静地坐在教堂里,并没有参与那所谓的讨论。
他不屑于讨论别人。
更何况讨论的对象还是让他满心好奇的晓星,而且还有他自己。
谢运河视线停留在那个熟悉的教习身上,对于这位出身南家的教习与南离歌的关系,他很清楚,就像他同样清楚南离歌与晓星的不对付,只是不知道南城与晓星之间今天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该不会是还没正式开课,教习就拿晓星开刀吧?”谢运河心下想着,随后又摇了摇头,这南城不可能会这么迫不及待……他眼中的兴奋被满满的好奇所取代。
晓星自从进入教堂后就异常的安静,或者说是无语。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尽管心里早有预期,跟陈国第一天才一起走进教堂他就明白自己不可能会低调得起来,至少今天是想低调都不行。
果然如他预期的那样,那些并不相识的新学员,那些即将跟他度过一段或长或短时光的同窗们,在发现谢运河后自然将目光投向了他。
晓星希望大家扫视他一眼后就放过他,就像放过路边的一棵小草,一颗碎石,毕竟谢运河才是路边盛开的鲜花。
只是他失望了,这些同窗们并没有忘记他。
不但没有将他忽略,反而更加热烈地讨论起来,而他们讨论的对象正是想让人忽略的自己。
短暂的无所适从之后,他就淡然了,然后自然选择了忽视。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除了刚坐下时与谢运河短暂而无语的对视之外,他就那样坐着,置身事外般地坐着。
“讨论就讨论呗,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晓星心里如是想着,这样一想之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周围的议论声了。
他在乎的是教习,这新学期的第一堂课的教习,因为这课堂的教习竟然是南城。
命运如此安排,甚好。
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南城的到来,那映着朝阳的山羊胡子,那染满岁月尘埃的白发,像一粒预料之中的石子般闯入小院这个热闹的小湖。
然后小胡安静了。
在新学员们心里担忧着会不会刚入学就被罚进书阁的时候,晓星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南城……会不会真的现在就给他机会。
貌似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虽然已经期待了许久。
只是大家都将视线转移向自己是几个意思?
我长得很出众吗?
我像陈国第一天才那样高调了吗?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怎么从你们的眼里发现一种别样的情绪,那种无处安放的不安情绪。
这……
这……
教习怎么也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除了刚进门时那两声刻意的咳嗽之外,不发一言的南城第一时间就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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