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根玄铁镣锁从这人身上穿过,镣锁两头跟铁柱牢牢焊接,此人昏昏沉沉,稍一动弹,铁链穿过的伤口污血混着黄色体液就流出来......
车夫如临大敌般护在晋王身前,仔细观察这人的情况。
“范师,为何不挑断此人全身筋脉?岂不安全很多。”
晋王一直疑惑,也无旁人,开口就问,但语气中罕有的尊重。
并没回头,这位被尊称范师的汉子低声解释道:“通达十四道脉络称之为先武之境,能聚体内之气杀人于无形,不仅身轻如燕,出手快速闪电,还能寿元大增,至于增加多少因人而异,范某冥冥中感觉是十余年。挑断筋脉事小,无法聚气,气海一旦干枯,此人活不了多久。”
原来是这么回事。
晋王点点头,内心更渴望对先武境界的追求。
“玉京,要么咱们开始吧?”
明显很不放心后武八境的晋王涉身险地,范师轻轻问道。
“也好,今日再次麻烦范师,玉京就是要验证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之后您就候在我大哥身边好了。”
晋王的大哥是谁,乃当今南梁太子殿下,可见这范师来头大的惊人!
默默点头,范师抓起一旁的水桶,冲着昏昏欲睡的人影浇了过去。
噗!
冰冷的水浇了个醍醐灌顶,那人一个激灵,猛然挣扎,铁链被犟的乱响,钻心的疼痛彻体而来,惨叫一声,鼻涕眼泪全都留出来了。
“你们这群畜生!老子要......”
砰!
一股凛冽的拳风砸来,这人后脑勺重重撞在铁柱上,混着杂物的鲜血就从鼻孔中喷出。
“晋王在此,休得无礼!”
范师收回外溢的内力,瞪此人一眼,愤愤说道。
“呸!”
吐了口带血的唾液,这人以眼还眼,双目中带着极度焦躁和和愤怒。
“你骨头够硬!”
隔着香帕,晋王淡淡说道。
这人一动不动。
“你很能忍,听说为那件事,忍了三十一年。”
这人耳廓微微动了下,似乎在听。
“你也够狠,知道这些玄铁锁链从哪里来的吗。”
“哼!”
这人终于忍受不住,冷哼了一声。
“啧啧,你也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养的那些宝贝徒弟......哈,哈哈,你这么看着本王作甚!又不是本王栓的你这条狗!”
铁链被大力晃动,发出哗啦的声音,晋王知道此人怒火到了极点。
但你知道本王的怒火吗!
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晋王咬牙切齿喝道:“那个老不死的老东西更是个老畜牲!他赐你林姓,难道他就能容你手刃了本王的亲姑姑!”
咔嚓!
范师身型晃动了下,骨髓里有莫名的寒意,有些事他极其不愿去听,可偏偏这位口无遮拦的晋王就说出口......
似乎意识到说的太多,晋王收回心神,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轻声说道:“你先看看此人,要认真看,答的准确,或许本王一高兴就告诉你,你那宝贝女儿现居何处。”
铁链剧烈晃动,伤口全都崩裂,这人撕心裂肺吼出声道:“宁儿,你快告诉我宁儿在哪里,求求你,快说......”
唰!
接过卷轴,范师走到牢笼旁,将卷轴轻轻抖开。
这人慌忙去看,只见卷轴上画着一名年约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
这明显是一位陌生人,任由这人怎么去回忆都无法想起,跟着位年轻人有任何交集。
“看清楚了吗?”
这人用力点了点头。
“很好!你看着画像的眼睛告诉本王,此人你见过没有!”
这人赶紧去看画像上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看了许久,似乎有一丝犹豫,却掩饰的极其隐蔽,摇了摇头。
大为失望,晋王摆了摆手,范师迅速收回卷轴。
“咱们新账旧账一把算,林道一!你也该说说不老树下那只玉盒了。”
晋王在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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