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嚎刚走,一个布衣长袍的中年男子招呼也不打,径自就在卓璃耳面前坐下了。
此时,午婆带着曳鸽在楼上客房休憩,云纷霓缳姐妹俩也回到房中,播仙镇大人霖萧在房门口守着他们,以防万一。
看这中年男子天庭饱满,目光灼灼,身形矫健,非比寻常。在他身上还背了一柄用布缠了好几道,根本看不见本来面目的长剑。
璃耳瞧瞧,面前之人的确是眼熟,可怎么也想不出来他姓甚名谁,只听来人口中念念有词道,“谋生尽作千年计,公道还当万古留。城主夫人别来无恙啊,这位莫不是拓达世子?”
苦恼之中,卓璃耳一听这两句诗文,顿时豁然开朗,顷刻间面露笑容,惊喜喊道,“云容兄!竟是云容兄!”
“夫人好记性啊。正是在下陆云容啊。”
陆云容,先前说过,西逻探察司主,西逻王得知太子廖出了事,最先找的就是他。
至于陆云容与卓璃耳的渊源,那就得提到,他乃是南槐真人义子兼爱徒之事。他曾跟随南槐真人在卓璃府上待过一年又半载。南槐真人,是云国为数不多几个得道之人,地位尊崇不在话下。陆云容在卓璃府中作客之时,与卓璃耳兄妹相处十分融洽,亲如一家。
陆云容开怀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转眼都要过了二十年。你依旧是倾国倾城之貌,断然没有认不出的道理。至于我,只叹年月催人啊,不认得也是自然的。”
他乡遇故知,卓璃耳喜悦心情可想而知,“云容兄如何在此地?南槐真人可好?”
“义父云游,我与他也是许久未见了。可否借一步说话?”陆云容问道。
卓璃耳起身,跟他往官驿外走去。陆云容确定四下无人,直截了当说道,“想必你该知道,你御风者的身份如今传的沸沸扬扬。”
“哎,说起来,都是我太冲动了……哎,以后有机会同你细说吧。”
陆云容一听,卓璃耳是连连叹气,并不多问,继而说道,“大祭司曾孙、太子廖接连遭绑,下落不明。我现任西逻探查司主,这趟便是来查此事的。”
卓璃耳立马将自己如何搭救曳鸽的事原原本本告知陆云容。陆云容一听,大为惊叹,“怎还有如此巧合,能遇到你,曳鸽公子真是福大命大,万幸万幸。”
卓璃耳说,“云容兄来的不巧,那金揠护卫总将大人林嚎,刚刚先你一步走了。似乎有了寻人的眉目。”
“他往哪儿去了?”
卓璃耳指了指面前这条河,“说是先前光顾着查陆路,疏忽了这条水路。谁能想到,这水渠一般的河道,竟然通着乌浒川呢。”
“他不会是去魔林了吧?”
“嗯,那一带有位鹰翁,还是林总将教习的老师。他带了人去魔林探探线索,一方面也为了拜会鹰翁,探探消息。”
“曳鸽情况如何?”
“曳鸽自被救下之后,并没什么异常。这会儿在屋里由午婆哄睡呢。”
“那一会儿待他醒来,我要好好问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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