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着一群人冲上二楼,鸡一鸣和方慎紧随其后。
本来被方慎大大方方平放在床内侧,只不过被施了个隐身咒没能被人发现的道士,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展露在人前。
也不知这道士睡眠质量得有多好,这么吵杂的环境,他居然鼾声如雷,半点不受影响。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渐亮,走在前头的村长几人没拿灯具,一时室内光线不算分明。
村长见了那道士在床上酣睡,就顿了脚步,对一旁的小二挥手:“小哥,劳烦你去一看,床上睡着的男子,可是那不见了的贵客。”
小二应了,在门前又一通禀报,鸡一鸣走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二走到了床边,想要阻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那小二已经尖声叫了起来。
“村长,诅咒,诅咒来了。”小二双腿瘫软着跌跌撞撞跑出来,一头扑倒在地上。
村长顾不得那些礼仪,越过小二就往床边走去,看了许久,又对外面说道:“提灯进来。”
马上又村民把灯送了进去,不出所料,又引来一声尖叫,村民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手中的油灯直接往床上一丢,那油直接把蚊帐都点亮了。
鸡一鸣手随心动,轻轻一挥手,一道水光从他的休息里涌了出来,片刻把那点燃的蚊帐就扑灭了。
他冷冷地对着那丢了油灯的人问道:“你这是要放火烧人吗?果然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娼女盗。”
那村民被鸡一鸣训斥,满脸通红,张着嘴不停道:“你胡说八道,我明明是不小心……”
一边的村长阻止了他继续解释,转过头对着鸡一鸣道:“诸位准备如何解释?”
蒲善他们也随着人群走了上来,涂三郎一个箭步走到床前,仔细查看了那道士。
只见他脸色如常,只是脸上长了第三只眼睛,此刻正瞪得大大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不断扫视,似乎有意识地思考着。
他伸手给道士把了下脉,对着蒲扇道:“城主,这道士脉搏正常,不像是生病。”
蒲善点头,问道:“村长,既然事已发生,请问准备如何对待我这朋友?”
有人在一边冷笑:“哼,刚刚要你把人交出来的时候就诸多搪塞,说与他不相熟,现在倒称起朋友来了,诸位真多变。”
村长目光淡淡扫去,那人噤了声,他才道:“既然这道长身上已经长出这良知之眼,恐怕他不能离开此地,包括诸位,也不可以离去。”
其实这十分不合常理,这道士并非本地人,身中的是诅咒,又不是诺贝尔奖,为何他们还死扒着不放?就算不传染,看着也糟心,难道他们真的有如此强大的舍己精神,宁愿自己糟心,也不让别村糟心?
“村长,上次浩劫,请问村中有几人得了这个怪病?”鸡一鸣反问。
“这不是病,是诅咒。六十年前,村中本有九百六十五户人家,合计人数三千五百二十一人。获罪的共一千七白二十六人,不过半年,村中只余两千人不到。”
村长陷入了回忆,满脸的痛苦。
“而这诅咒一旦降罪,无法可解,就算没有蔓延,也会陪伴终生。”
“无论是病还是诅咒,我们得到的共识就是,贵村无人能解,这个没有异议吧?”鸡一鸣总结。
村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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