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厉秣兵马胜负决

第66章厉秣兵马胜负决

秋容听着听着泪水就开始在眼睛里氤氲盘旋，最后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嚅嗫道：“我原来认为我身为你的贴身侍女，我能照顾得你体贴入微，没想到我根本不了解你想什么，我愧对您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照与爱护啊夫人。不行，我现在就去要去夫人身边，为她尽尽孝心。”

说罢也不停留，转身向外走去。只是她步履匆匆，忘记了在窗外悬挂的半身罗裙。秋容去李夫人闺房用心伺候其起居饮食，暂且按下不表。

华卜言走下床来，用丹灰扮上旧貌，又稍塌肩驼背，就恢复了水木子道长的模样。出了房门，走向柴房，叫醒渔樵二人，将二人带至自己的厢房之中。

华卜言对渔樵二人说道：“我今日打算在李府开坛做法，清除鬼怪，涤荡妖氛，只有这样才能还你二人自由。”

渔樵二人听闻此言，激动之下立即向华卜言磕头谢恩道：“多谢仙长搭救之恩，我等无以为报，有所差遣，我等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华卜言连忙扶起二人，欣慰道：“不必客气，我这儿正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我达成，正思虑如何开口，现在正好给你们一并说出来吧。”

渔樵二人站起，但是他们比华卜言高处一头还多，平时离得远些还好，现在当头对面的说话，这样俯视着说话，颇显对仙长不敬。二人只好屈身低头，以表达对仙长的恭敬之礼。

而华卜言对渔樵二人这种小心翼翼的行为不以为然，但是直接让二人昂首挺胸跟自己说话也不切实际。于是邀二人到窗前几下盘膝端坐，华卜言背着窗外，二人与华卜言对坐。

二人一不小心看到窗外悬挂湿意尚存的半身罗裙，认出就是婢女秋容的衣物，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将头俯下，不敢再看，嗫喏不言。

华卜言见二人如此形态，也倍感错愕，连忙问道：“二位因何不敢抬头应对，贫道又不是豺狼虎豹，不至于让你们噤若寒蝉吧，呵呵！”

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稍莽撞憨厚的渔人说道：“小人斗胆问一句，仙长窗外可是秋容姑娘的绮服罗裙？”

华卜言这次转身看向窗外，果然看到了还未干透的罗裙，这个房间除了自己就只有秋容来过，而且观其形状样式，定是秋容之物无疑。

于是回身对二人道：“秋容姑娘昨夜一直在此，这件罗裙想是她遗留在此。不知二位这里是否有其他隐情，还望二位知无不言。”

老成持重的樵夫道：“仙长久居桃源，想来不知凡俗之礼仪大防，尤其在这贵人之家，他们对此尤为看重。夜间不许女眷外出，如有异状，须噤声暗烛，掩袖覆面。如果是下人逾礼越节，轻则毁名坏誉，重则丧身丢命。”

华卜言对这些理教忌讳委实一窍不通，但是得二人提醒，顿时明白过来：“二位是说，秋容姑娘来此虽受我之邀，但是仍不免苛责，现在这罗裙要是让别有用心之人拿去指证，秋容姑娘很可能就会有性命之虞，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