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诧异地回过头,“怎的没那么简单?”
王登却是对着金氏父女道:“刚才所说的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辞,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那金翠莲一听这话心底里一惊,脸上露出了些惊慌之色,但旋即用丝巾掩饰的抹着泪,“小郎君说的什么话,难道奴家还虚言不成……”说罢又是苦苦啼啼个不停。
那金老汉却有些怒气:“小女说的都非虚言。若是相公们不信,老汉我也没奈何。我们现在就走就是,省得在这里碍眼。”
说完便要拉着金翠莲离去。
“老汉慢些走。”
鲁达见此却有些过意不去,叫住着金家父女。又埋怨道:“王兄弟说的是什么胡话,休要伤了人心。”
说着又和颜悦色地对着金翠莲宽慰道:“妹子的话咱家是都信的。我兄弟一时胡言,你不必在意……”
王登一见如此却是摇了摇头,心中想着这鲁达也并不是什么没脑的莽汉,这时却要着了这金氏父女的道了。
看来人说,这鲁达对这金翠莲有着别样的情感,也并不像是虚言。爱情让人不理智,说的就是这个吧。
王登嘴角一掠笑道:“哥哥说的是。不过我确要些事情要问问金姑娘。”
金翠莲道:“小郎君要问奴家,尽管问就是。”
这小郎长得还真是俊俏啊,只是年岁小了些,要不然……
金翠莲这时发现这王登皮肤白皙,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分明一个俊少年,只是眉眼间还有些稚嫩。
王登问她,不知怎的就道了一句。
王登问道:“刚才说的这郑屠要花三千贯要娶你做妾,不知此事可是真?”
“确实是真的?”
“那这郑屠在状元桥下开的肉铺有几间店面,几个伙计?”
金翠莲又顺口说道:“这郑屠……”
话音未落,突然金老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并偷向金翠莲使着眼色。
这金翠莲陡然惊醒,话音一转,“奴家只去过郑大官人家里,却是不知他有多大的产业?”
说着又冲着鲁达哭诉道:“小郎君这般问我,莫不是不信我的话么?可怜奴家……呜呜……”
那金老汉也精光一闪,在旁插话道:“小郎君这般是怎的计较,我看还只有提辖心善。”
鲁达对着王登怒道:“兄弟休要多话!本以为你是个心善的人物,如今看来却是这般的不中眼!”
王登便道:“哥哥,不是小弟多事,只是……”
“你休要再多话!这父女这般可怜,你若再用话伤人,休怪咱不看情面!”
鲁达对着王登怒气冲冲地道。
得了,本想当个好人,但却被误会了……
王登心中便也有些窝火,冷冷道:“哥哥既然这般看兄弟,那我不管这事就是,只是日后吃了官司,休怪弟弟没提醒……”
说完,便在一旁冷漠的坐了下来,只管喝酒吃菜。
史进一听这话,心中也有几分明了,给王登倒了一杯酒后在旁边低声劝说:“都是自家兄弟,何苦伤了情面。我看鲁家哥哥这是有几分迷了心窍,我们现在劝不住的,若是劝的急了,只怕伤了情面。”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顺其自然吧。若是鲁家哥哥真的有了麻烦,我们再相帮就是……”
王登一听这话也觉有理,便将这酒一喝而尽。三人只管在一旁喝酒吃菜。
而那鲁达却在一旁安慰着金翠莲,只是他本是个性情粗豪的汉子,笨嘴笨舌的,哪里知道怎么安慰女人。
支支吾吾的半天那金翠莲还在苦,倒把自个脸弄得有些红。
“哎!怎的女子这般麻烦。”这鲁达便有些不耐烦了,高声说道了一句。
那金老汉脸上淡淡一笑,只觉火候有些到了,便对着金翠莲道:“你休得哭了,若是惹得提辖不快,便是你的罪过了……”
那金翠莲一听这话便停止了哭泣,脸上带泪对着鲁达楚楚动人地道:“都是奴家不好,惹得提辖不快……”
“妹子生得这般俊俏,怎的不好了……”
鲁达一听这话便情不自禁的一呆,脱口就将这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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