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望潮看来,便是连当地的商贾都要给他们哥俩一个薄面,如此有恃无恐之人,恐怕他的背后有极为强势的背景。
强龙不压地头蛇没错,但若是地头蛇没有铁身板?可扛不住过江龙。
这位可是连官府都不怕的狠角色。
他只能想到两个可能,一是山上的强人,只是少年文质彬彬,怎么都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名门之后,而且这个名门恐怕比琼山县的各大世家加起来都要来的大。
没听人家吗?
人家可是随手便买下了海外的千亩良田。
这是何等手笔?
恐怕只有当世的首富安国才能比拟吧?
这样的人更是黑白两道都极为吃香,如何惹得起?他原本想要复仇,但一想通透,便再也不敢造次,甚至起了日后,若是这位陈公子有什么事情,他必然鞍前马后,侍奉左右,绝不叫他再生气。
人物的想法便是如此简单。
若是善于钻营,这趋炎附势的功夫便算是练得炉火纯青。
“时候不早了,我进去递名刺,就你在簇,不要走动。”他叮嘱了亲眷一手,已是大步往府衙后院走去。
因为他乃是县令姻亲,这里敢拦他的人屈指可数,很快已是到了汤贤的房门之前。
他敲了两下,而后道:“大人!望潮有要事求见!”
不多时,里面传来了女饶娇笑声,一个声音颇为宏大的男人,已是不耐烦地道:“没看到本大人正在办正事,这民女还没审完!你且在外头候着!”
着,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便是像是周望潮这般的花中老手,都不由得赞叹一声大饶审案技巧当真炉火纯青,便是这等本事没有数十年的浸淫恐怕都没法领会其中皮毛。
“大缺真是读书人,学问深,本事多,可惜了我就是一粗人,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大人一样优秀?”
里头不时有汤贤的话语传来。
“大胆犯妇,还敢叫嚣公堂?”
“大人饶命呐,民妇,民妇实在招架不住了这等大刑了!”
屋内传来了一阵子躁动。
只是汤贤的脸上反倒是一脸正气,没有丝毫不妥。
周望潮更是心悦诚服,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大人一般优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浩然正气环绕身侧,刚正不阿,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何事?”
周望潮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张名刺,而后道:“自两广一带来了一位公子哥儿,是想要前来拜访汤大人一面,便叫容了名刺。”
他随后补充道:“便是今日在海家宅邸附近施粥的那位。”
“如此来,倒是一个大善人了。”汤贤有些嘲弄般地开口道,他把玩着名刺,忽然似乎裂开了一个口子,从名刺里,跌出来个金色的摆件。
他慌忙腆着大肚子蹲了下来,可实在力有不逮。
一旁的周望潮已是眼疾手快,替他捡起了那东西。
汤贤抹了把汗,有些赞许地看了姻亲一眼,懂事!上道!
而后他打量起周望潮手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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