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事宜已然处理完全,任远等人离开之时,人人相送,涕泪交加。
任远一路上心情复杂,迫不及待想回去,除了心中大事,还想见一个人。
他明明那么努力不去想他。
本以为暂时的分离能让他对任梦生淡然,然则不见这些日子,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那个人的安静,淡然,高傲,倔强,所有的所有,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个不注意,就勾走他的心神。
茫然,分裂,矛盾,而任梦生,任远最开始之所以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是前世对自己有恩的弟弟。
然则如今好像这番味道变了,他不仅想把任梦生护在身后,还想将他牢牢攥在手中,看他,与他说话,逗他开心……
任远真觉得自己魔怔了,他一面觉得这样不妥当,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
那个人的眉眼,那个人嘴角的笑意,真真实实印在他脑中了。
他回到渊国,先行回府,才进外院,就和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太医撞上了,任远心头忽然一紧,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一把抓了那太医,开口问:“怎么了?”
邹太医本来正和仆人福叔交谈,往外走的时候全然没注意到来人,被人这么一抓,抬头来看,发现是任远,赶紧要行礼。任远却懒得管这套规矩,硬把他拽住,再问一声:“怎么了?你来做什么?”
福叔替他来答了:“殿下,您回来了就好,四殿下今日跌进了鱼池,呛了不少水,如今尚在安歇……可差点把小人吓死。”
任远眉头越皱越深,整个脸色都阴沉下来,他不由分说把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邹太医又往屋子里拽,道:“先不许走!”
邹太医只得被他重新拉了进去。
任远大步流星进了任梦生的屋,看到任梦生的一瞬间心肝儿一颤,他不自觉把邹太医放了,走过去,一双眼中既是柔情又是疼惜。
任梦生脸色苍白,一眼望去毫无血色,额头上和鼻尖上渗出些许冷汗。眼睛紧闭,睫毛在眼睑打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再见的时候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压制下心头怒火,任远冷冷问:“今天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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