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也是看钱办事,没有钱来疏通,就算每个狱卒都是天下顶好的大好人也不能帮他们洗脱冤屈。
姜平每步都走得踉踉跄跄,他身上的镣铐都是为大人做的,在他身上显得尤为粗大笨重。
“押送到东市问斩。“几个牢头将事情交接将姜平转交给门口等待的官兵,因由姜平干系重大,所以此次押送他的人不少,足足有近三十个体格强健的士兵。
为了以防在中途被人截断,上官朗在沿途安插了不少暗哨,一旦事情有变,即刻通知附近的驻守士兵赶往。
不仅如此,上官朗还亲自带领羁押的队伍前行,饶是那些恶贯满盈的家伙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照顾“,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官朗为了不出差错而做出的决策。
现如今唯一一个能够救姜平的人就是他的舅舅叶吴,如果叶吴出面,或许姜平不仅不会被午时问斩,还会被放出来。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叶吴虽然是个修为高深莫测的神人,但面对九州不过是一个出头鸟而已,若是一个能能够对抗九州,那么九州的皇权便是坐在了一艘随时会倾覆的船上,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即便是一个人造化通玄,也无法公然与九州皇朝对抗,甚至不能与一州对抗,九州之中许多州郡势力强大,占地千顷,兵卒无数。
南荒是个特例,这里被九州称为蛮荒之地,甚至不被认可在九州的版图之中。想要掀翻南荒着实不易,但是单凭叶吴的强势,想要瓦解南荒并非不可。
更何况,叶吴实力极为隐秘,如果他已经进入了返璞归真的境界,那么南荒的神候恐怕非他莫属,天下的神候没有一个不是受万人敬仰。皇上需要这样的人为他稳固江山,那么有时候就会放弃一些其他的东西,放弃他这个无足轻重而且站在白候一边的小侯爷不无不可。
所以他要保证万无一失,在他的眼中,有时候修为并非决定一切的最高物,能够吞并四海八荒的野心能让他像蟒蛇一样能够吞掉更大的东西。
一路颠簸,姜平倒是没被人扔东西,此时本就人心惶惶,不像平日里还有人专程赶来看杀头。
此时聚集在东市的大多都是一些附近的住户,他们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敢动南荒的公侯之子,胆敢只身闯入侯府,一个人杀死几十个士兵。
而且有人在传说昨夜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姜平和姜一凡一定是会什么邪术,这样的传闻在人群之中越传越开,十分受人欢迎,大家都喜好这样的茶饭谈资,又有谁能够洞悉其中的真意呢。
随着这件事情的传开,许多人都听说了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能够躲过侯府的侍卫然后到府中行刺。而他们听说了姜平爷孙之中,姜一凡已经惨死,因为姜一凡被传为杀害侯府之中一十八条人命的凶手,许多人不仅不为姜平的境遇表示同情,反而感到莫名的快慰,杀人者,人恒杀之。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闯入了队伍之中,众人并未拦截他,只因为他穿着侯府杂役才会穿着的便服,身后还有祥云的图案,那说明他是侯府的下人。
“启禀少爷,小的有事要说!”那人跪在上官朗的马匹前俯首,双膝一动不动。
“讲!”上官朗一挥手便道。
只见那人站起身来,朝着上官朗又走近了几步。上官朗眉头皱起,他身旁的几个士兵拔出了腰间的刀柄,将之拦在上官朗的几步之外,以防他暴起伤人。
仆人面露难色,他正在进退之间抉择,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小的唯恐被旁人听了去,不利于侯府。”
几个士兵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什么事情不能以后再讲,非得现在说,我们正在押送重犯赶往刑场,扰乱者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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