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王总说吕爷爷出了意外在医院抢救就立马过来了,他没来吗?”
“刚走。”
“噢。”何子枫瞟着胡铭天。
吕瀚眠晃晃脑袋:“今儿是怎么了,说话都说半句,人到了还不进来。”
胡铭天起身:“子枫,你陪吕爷爷聊会天,我和新圆有话说。”
“没问题,你们去吧。”
胡铭天望了吕新圆一眼俩人转身出门,吕瀚眠满脸蒙圈,何子枫拿起一旁的那对核桃。
“吕爷爷,这对儿狮子头盘的不错呀,开始上浆了。”
吕瀚眠拿过来:“是吧,自打年初你给我以后就一直不离手。”
何子枫望着吕新圆和胡铭天远去的背影:“接茬盘,离成功不远了。”
医院花园的凉亭里,吕新圆和胡铭天相对坐在石墩上。
“胡铭宇是你哥哥?”吕新圆刚才在病房里听见这三个字后努力克制着自己。
“嗯,他比我大九岁,母亲去世那年他正在外地读书,得知噩耗后从宿舍的楼梯上摔下险些丧命,后来回上海养病修学了一年。”
“小时候每年跟奶奶去上海演出都住在胡府别墅,知道你有个哥哥一直在外地读书,但从未谋面。”
“那场变故后,大哥非要给自己改名叫铭宇,铭记胡家这段悲痛的历史,我也就随着一起改了,他从初中开始就在寄宿制学校上学,排名从未出过年级前五,我爸始终拿他作为我的榜样,只可惜出事后,父亲的公司受到影响,本想大学毕业后出国的大哥只得放弃了梦想,帮父亲撑起了整个家。”
胡铭天显然不愿回忆起那段往事,情绪有些低落,吕新圆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也有三年多没见过他了,这次来北京才听他提起了关于你们在温哥华的事。”
吕新圆抬起头诧异地:“胡铭宇都跟你说了?”
胡铭天点点头:“他觉得不可思议,时隔二十多年后你们竟以这种方式重新交织在一起。”
“。。。你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只是知道你们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胡铭天轻轻摇摇头。
“我们。。。”
“本来我早该把他是我哥的实情告诉你,但胡铭宇。。。不希望把我搅进这件事,他希望和你单独解决。”
胡铭天说这句话时明显感觉得出他的紧张,吕新圆凝视着他的眼睛。
“解决什么?”
“他没说,我也没问,你不知道吗?”
“铭天,你对你哥有多了解?”
“你指哪方面?”
“做人做事的根本。”
胡铭天嘴角一翘:“看来你们之间的矛盾比我想象的要深,别的不好说,但胡铭宇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胡家。”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夜幕降临。
帝都三傻客厅里,林晓晓盘腿挺直腰坐在沙发上瞧着何子枫在面前来回踱步。
“不就是一顿饭嘛,至于吗?”
“不是因为你逃单的事。”
“那是什么?”
何子枫站下:“胡铭天挑明了胡铭宇是他的亲哥哥。”
“什么,他当着你和吕新圆的面承认的?”
“他俩单独谈的,我陪着吕爷爷。”
“胡铭天怎么会突然说这些?”
何子枫故意避开林晓晓锋利的眼神,喉结动了一下。
“是你逼他说的对不对?”
“真不怪我,倘若胡铭天不愿说,我再怎么诱导他也不会承认哪。”
林晓晓瞪着他:“言而无信,已经是第二次了。”
“行行,事不过三,我这不也是为了新圆好,不想让她受骗嘛。”
林晓晓压了口气:“判断胡铭天和胡铭宇是否同谋,一件事就可以证明。”
“你是说。。。那份证据?”
“嗯,东西在你手上吗?”
“不在啊,回北京我就给新圆了。”
“啥,你咋那么猴急呢。”
“她是老板,我当然要上交啦,要不我现在打电话提醒新圆一下?”
“算了,或许已经晚了。”
另一边的医院病房,吕瀚眠坐在床边泡着脚,吕新圆往盆里到了一些热水。
“圆圆,你和小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没有啊,什么事能瞒得住您哪。”
“不对,我只是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还没傻,你俩一定有事。”
“是何子枫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哼,那孩子明显跟你是一个战壕的,问他几句都故意岔开话题,我干脆放弃刑讯逼供了,寻思着自个儿的亲孙女想必不能瞒着我吧。”
吕瀚眠假装不经意地低头说着,两只脚在盆里互相蹭着,吕新圆露出一丝笑容。
吕新圆拿起挂在旁边的毛巾:“爷爷,假如在战争年代您要是被捕了,一定是那个想办法跟敌人周旋,给他们提供假情报的人吧。”
“那是何子枫他姥爷,唉,当初鬼子打进北京城,你太爷爷为了保住雇主们委托保管的那些国宝字画,带着一家老小逃到南方避难,解放后才回来。。。”
“后来呢?”吕新圆好奇地问。
“后来,”吕瀚眠板起面孔,“你和何子枫是一个老师教的吧,老家儿的奋斗史找时间专门给你补课,今儿个的重点是交代你和小贺的问题。”
吕新圆抬起吕瀚眠的一只脚用毛巾擦着:“您想知道什么啊?”
吕瀚眠欠了欠身:“胡铭宇是谁啊?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他是上海胡家胡世杰伯伯的长子胡宇,后来改名叫胡铭宇,贺斌是他的弟弟,叫胡铭天。”
吕瀚眠听完差点从床边出溜下来:“啥,他是天天。。。”
吕新圆连忙起身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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